脱离那个簇拥柳若颜的圈子,实则和他们保持了一些距离。
见没人注意自己,李兄走过去,拍拍张虚的肩膀“何必难过不瞒你说,我也同你有一样的感觉。”
他带着丝怅惘“自在客胸襟之大,可纳天下,从将进酒便能看出来,今日见了真人,我竟不知她唉,不提也罢。”
是啊,柳若颜如同炸药桶,一点就炸,这等胸襟,怎么能写出那般豪迈的诗句
张虚更加痛苦,他甚至怀疑这个自在客究竟是不是冒充的,可是,她现场做了诗,确实有那等才华。
张虚秉承着最后一丝,不想信柳若颜就是自在客的想法,大声道“这位姑娘,你是自在客,敢问一句,你的文风为何那般多变,或婉约或豪放,看起来大相径庭”
他声音很大,一时之间,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柳若颜的诗词是抄来的,所以,谁质疑她,就是戳中了她的痛点。
幸好,她的诗词都来自千年后,谁有证据证明她是假的
柳若颜深厌张虚不长眼,居然敢质疑她,惊怒之下,柳若颜冷着脸,吐出毒蛇般的话语“依你之才,也配质疑我当真是班门弄斧。”
“本小姐高兴时,便写气势万千的诗句,幽怨时,文风自然也就变了,你是妒忌本小姐吗”
几句话,把张虚说得身子摇晃。
被崇拜者羞辱的打击感,太深太深。
雅阁之中,云月玺皱眉看着张虚和柳若颜,道“她这般行事,倒真以为那些诗是她的了”
听琴本来还不忿柳若颜的才华,闻言道“小姐,你是说,柳若颜的诗不是她作的她,她盗用别人的诗”
本朝厌恶作弊,尤其厌恶文场上的弄虚作假。
昔年,有人科举作弊,得了高分,殿试时却是个狗屁不通的蠢才,皇帝大怒,不仅判他充军,更在他脸上刻了一个“抄”字,那人被充军,连自杀都不能,只能深深被钉在耻辱柱上。
云月玺对听琴道“等聚会完,你悄悄替我去请李、张二位公子,我有事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