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颜不想再让云月玺说下去,可是众目睽睽下,她又不能伸手捂住云月玺的嘴。
这时,侯夫人道“月玺,你的意思是”
云月玺垂头道“今日云府之事,扰了各位夫人、公子赴宴的兴致,月玺万死难辞其咎,只是月玺到底是个女儿家,之前多年,云府从未出过这等龌龊事,月玺年纪弱,遇事少,想诸位夫人替月玺掌掌眼,出出主意,怎么处理这事儿。”
这话一出,宴席上有人发笑,这种事情还要学吗打发了卖了就是。
但也有人觉得云月玺话中有话,她说云府之前未有过那些事,岂不是说之前云府家风正经
侯夫人正是后者,因此,她点头“让你的奴婢上来说说,我曾经和你的母亲颇有交情,看见你,也就像看见了她。”
云月玺感激地看她一眼。
有侯夫人的话,听琴很快就上来,给侯夫人行了礼。
侯夫人道“你且说,你家中发生了什么事犯事的丫鬟小厮分别是哪个院子的是活契还是死契各自是否有婚配”
云月玺听得暗中点头,侯夫人不愧是平南侯府的女主人,几句话就点出了一切情况。
听琴一五一十地回答“家中是一对不长眼的丫鬟小厮行了苟且之事,他们都尚未婚配,一个是若颜小姐的贴身丫鬟,叫做青梅,一个是若颜小姐的洒扫仆役,叫做长福。”
柳若颜听得心里一突,听琴这个短命的死丫头,分明就是想害死她。
柳若颜什么都顾不得了,上前跨出一步“她们是伺候我的,但也是云府的人啊。”
侯夫人淡淡扫她一眼,柳若颜直觉她不高兴,不敢多言。
侯夫人,云月玺的姨妈还有场内的好些夫人小姐都从柳若颜的反应中,大致知道了柳若颜是个什么人,吃云家的住云家的,事儿一来还没搞清楚呢,就迫不及待要把责任推给云家。
侯夫人道“柳小姐先听这丫鬟把话说完,柳小姐虽不是云家的人,但一直住在云府,此刻还是少说几句吧。”
一句话说得柳若颜面红耳赤。
侯夫人又问云月玺“那契约”
云月玺对家中人的契约都了如指掌,道“他们本是云府的人,但自从若颜来此,就被指给了若颜,一应契约也都在若颜那里。”
侯夫人问柳若颜“那到底是死契还是活契”
柳若颜哪里知道这些,她连古代的排版都不喜欢,根本不愿意花心思去看东西。左右她一个现代人,学古人的东西不是退步吗
柳若颜讷讷说不出话。
云月玺便淡淡道“若颜忘记了,我记得,都是活契。”
她之前对柳若颜种种嘴炮懒得搭理,是真真正正地懒得搭理,柳若颜这样意识过剩的人,哪怕说赢了她,她也能在心里找补回来。
云月玺更喜欢在合适的时机痛打落水狗,毕竟,她不是不记仇。
侯夫人对云月玺很满意,这么小的年纪,母亲早逝,面对这种情况还能有这样的反应,很不错了。
她道“既是活契,便打二十大板,双双撵出府算了。”
柳若颜在一旁听着,更感受到滔天的怒意,云月玺是故意的,故意要在众人面前处理这个案子,下她的脸,长自己的风头。
柳若颜怎么能忍,她狠狠道“夫人虽说这丫鬟是我的,但是他们是云府的人啊,我来这里时年纪小,怎么能管束下人,都是月玺在帮我管理,夫人。”
她是铁了心要栽赃给云月玺。
云月玺早料到柳若颜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