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玺轻轻一笑,真正是璨若桃李“女儿想念父亲,便来了,父亲是在练字吗”
她看向桌上的字帖,颜筋柳骨极有风韵,笔力天成。
云尚书抚须而笑“是啊,月儿看这字可还好”
云月玺轻言细语道“父亲的字定然是极好的,只是,父亲女儿有一事,藏在心中已久”
云尚书诧异地看着她“月儿,你直说便是。难道是有人欺负你了”
云月玺摇头“女儿所说之事,关于若颜。若颜非父亲的女儿,虽然若颜这些年来同女儿情同姐妹,但是若颜毕竟一日大过一日,和女儿相处还好,但男女七岁不同席,她和哥哥毕竟没有血缘。我们家知道我们堂堂正正,可外人不知道的,还说我们家没规矩,哥哥是男子还好,但是毕竟对若颜的名声不利,若是耽误了若颜的婚事”
云尚书越听越惊,的确如此。
自从月玺的母亲去世后,自己没有续弦,对家事也不怎么上心。关于若颜的事儿,是自己疏忽了,若颜是他故友的女儿,云尚书怎么也不能看着她被人诋毁。
云尚书叹道“月儿说得对,这可现在京城中为父还并未发现信得过的青年才俊,也不能冒然替若颜婚配。”
云月玺淡淡一笑,云尚书道“月儿是有什么好办法”
云月玺道“父亲,这有何难若颜本就客住在我们家,所有人都知道,如果父亲冒然将若颜婚配,别人才要以为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照女儿愚见,若颜妹妹就好好地住在我们家,只是搬去客居,就选家里客居处最好的落梨居,一应规格用度仍和女儿一样,这便不会让若颜心里难受,也不会让人觉得我们苛待了若颜。同时,我们主客分开,别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失礼之处。”
“好好好”云尚书连连夸赞,“月儿果然聪慧月儿还有什么妙见吗”
云月玺道“女儿四个教养嬷嬷,因为若颜自小痛失双亲,我们心疼的同时,京城自然也会有人怀疑若颜无人教导,行事粗鄙,故女儿觉得父亲可多为若颜配一个教养嬷嬷,不让别人看轻若颜。父亲觉得呢”
云尚书连连说好,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云月玺微微一笑,和她昨天说的一样,尚书府的小姐无论谁出了纰漏,都会对尚书府风评不利。可如果柳若颜只是一个住在客居的小姐,即使犯了错,别人也只会说柳若颜行为轻浮。至于尚书府,都为柳若颜配置了五个教养嬷嬷,比嫡亲小姐还好,柳若颜还跟扶不起的阿斗一样,别人提起来,也只会说尚书府仁至义尽,柳若颜连累了尚书府的风评。
云月玺走出书房,她披上红霞般的披风,披风上绣着些白色蓝色的蝴蝶,清丽绝伦,艳而不俗。
她望着天边的云朵,柳若颜口口声声不在乎流言蜚语,危险来临时却让无辜者为你抵御。这次,你自己犯下的错,自己承受。
于是,等柳若颜下午醒来时,便发现自己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被搬空了。隔壁屋子的东西也被搬空了。
她气势汹汹地抓住一个正在搬东西的下人,道“你们在干什么”
下人恭敬道“二小姐不,若颜小姐,我们奉老爷的命令,来替小姐乔迁新居。”
他讨好地补充了一句“就是旁边的落梨居,是全府最大最好的院子。”
“谁准你们动本小姐的东西了”柳若颜不可思议道,“在本小姐的院子里,本小姐才是主人,尚书大人算什么他是尚书,他是官,就可以不管我们这些平民的心情了”
柳若颜知道官和民的矛盾由来已久,现代社会都免不了有仗势压人的特权阶级,更别说封建的古代了,她实在是厌恶极了这些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