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蔡成济有些迷茫的挠了挠头“我们俩也没进去病房, 而且梁然并未清醒,闫飞和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倒是梁然母亲把他送出病房的时候, 他关切了一下老人家的身体,并且表示想要自己出钱给梁然雇一个看护。”
“还真是同学情深。”他最后补充道。
项阳眉间的皱褶加深,沉吟了半晌才接着说“若是咱们现在的推测能成立,那么保不齐闫飞就会是接下来的受害者, 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和他接触一下,再询问一下当年他们一起玩的好的是否还有别人,这些人咱们都要一一去提醒他们注意自身的安全, 并且根据刘舟的种种作案规律去确定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
她说的话没有得到在场几个人的即刻回应, 特别是蔡成济和丁凯岳,表情有些不屑,似乎还在记挂着上次闫浩被他们羁押审讯的时候, 闫飞的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嘴脸。不是说资本万能吗有能耐用资本给他自己保命啊
“项哥说得对,潜在的受害者也会我们警方要保护的对象, 更何况咱们也的确需要从闫飞那里了解一下,当年到底这几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如此咱们才能在事实的基础上对嫌疑人刘舟的作案规律进行完善, 从而对其接下来的动作做出准确的预测。”
“是是是是”蔡成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老子也没说睁眼看着他去死, 好歹也是在国旗国徽底下发过誓的, 只不过在心里不舒服一下总可以吧娘个西皮, 想想他那副嘴脸就觉得恶心。”
“就是, 当初百般钻营着想要给他弟弟脱罪的时候, 不就是他们闫家最牛逼的模样吗有本事给他弟弟请律师,没本事给自己请保镖啊”丁凯岳也跟着愤愤。
“每个人都有请律师的权利,每个人的生命也都不允许被轻易剥夺,如果有人犯罪那么就自然会由法律去制裁他。而警察这份工作本身的意义就是要维护每一位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保障他们的权利。”项阳长叹一口气“干了这么久的工作,这点还想不明白”
蔡成济是和项阳差不多时候入的警,所以对于他所说的这些都明白,但是丁凯岳到底是年轻气盛,连言辞上都要激烈很多。不是不准许警察出现这种私人的情绪,只是这种情绪很容易影响自身的判断从而做出一些错误的选择,所以每一位优秀的刑警都要学会在办案过程中摒弃这种情绪,这样才能在工作中维持清醒的头脑,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不过项阳这番话说的到底是让两个人都沉默了,过了几秒钟之后,丁凯岳才负气似的开了口“别让我去,反正我想和闫飞这个人接触。”
“别看我,江队临走的时候特别叮嘱我,梁然这头得守着。”蔡成济举起了两只手,呈抗拒的姿势。
“这”项阳有些为难的看向了苏言,平心而论,可能最不愿意和闫飞接触的就是人小姑娘了,但是真的没有办法“我一会儿还得去城郊分局跟进源江那渔船案的相关情况,唯一一名幸存者就近送到了那里的医院,要是醒了我还得过去做笔录。”
苏言整个人倒是十分的无所谓了“那我去吧,正好我也知道他们家公司在哪,方便。”
“不行,你自己不安全,联系一下江队,他工作应该也已经汇报完了。”项阳嘟嘟囔囔的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江离的电话“虽然说大家都相信你的能力,对此没有半分质疑,但是你到底是刚入警,不能单独行动。这样吧,我让江队赶过去闫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