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父拍了拍自己妻子的手, 掀开车帘走到马车外面, 驾车的家丁早已经下去了,见他出来连忙拿下踏脚凳打开,放在地上好让孟父踩着踏脚凳下马车。
“两位官爷。”孟父站稳脚跟,连忙迫不及待地迎上前, 面带笑容与守卫作揖。
“车里有两位女眷,不方便下来。”
城门守卫斜睨他一眼,“听你们口音,不像挖京城周边的人, 从哪儿来的”
“河郡来的。”孟父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荷包,“这点碎银,就当是在下请几位喝酒了,还请行个方便。”
守卫头领接过荷包垫了垫,这要求倒是正常, 他将荷包收进自己的腰间, 点头道“女眷可以不用下来,不过, 马车里头得让我们检查一下才行。”
“是是是。”孟父讨好笑笑,守卫们走上前,一个趴下检查车底, 一个抬手敲一敲车壁确认没有夹层,另两个拉开帘子探头往车厢里快速扫了一眼。
“头儿, 马车没有问题。”守卫们看向小队头子, 那守卫头子看向孟父, “从河郡来的是吧,路引拿来我瞧瞧。”
孟父双手递上一信封,守卫头子拿过,抽出里面折好的纸展开看来一下,随后又将纸折好塞进信封里面,将信封还给孟父。
“可以了,没有问题,你们可以进城了。”
孟父收好路引,连连作揖,“多谢官爷放行。”
守卫们随意拱了拱手,各自回到城门处分头站着,孟父回到马车上,家丁一拉缰绳,马车缓缓驶向城门。
“你和那些看门的纠缠那么久做什么”仗着马车驶出一段距离,城门口的守卫听不见了,孟母这才不悦地开口。
“那些人粗鲁极了,又是用力拍车厢,又是跟抓贼似的打量我们,你还塞给他们钱。”
孟父无奈笑了笑,“就二两银,小钱,让他们行个方便也好。”
“他们能行什么方便。”孟母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过是看门狗而已。”
孟母脸上怒容半点未消,反而是一旁看书的孟言霄抬起了头,“娘,现在我们已经到了京城,京城不比河郡。在这上京里,儿子说句不好听的,在上京这些贵人眼里,他们看咱家,咱家就跟您从前看不上的破落户差不多,您就收敛一点。”
“哎你这孩子,你怎么说话呢咱孟家怎么就破落户了”孟母顿时不爱听了,尖细的嗓音吵醒了趴在一旁木箱子上睡觉的孟晚星。
“娘,你吵什么呢”孟晚星捂着嘴打呵欠,“我好不容易睡会,都被您吵醒了。”
“还不是你哥诚心气我,说咱家来了这上京,就得变成破落户。”孟母拉了拉胸前的衣裳,看着眼前这一个个的,只觉得胸口的气是万分不顺。
“哥,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孟晚星听完孟母的话后,扭头看向孟言霄,“上京里的人是有权有势,可那谢月锦不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哥你以后就是驸马了,咱家那就是皇亲国戚。”
孟母被皇亲国戚四个字取悦,一边瞪了眼孟晚星,“你喊什么谢月锦,那是你未来嫂子。”
“哟,娘这心变得可真快。”孟晚星不阴不阳地开口,“之前还说谢月锦配不上我哥,这会又教育我别喊未来嫂子的名字了。”
孟言霄捏着书本的手一紧,眉间染上一丝愁绪,清俊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犹豫。
“卖瓜子儿勒”
“糖葫芦糖葫芦,两文钱一串”
“捏面人,都过来看一看瞧一瞧”
马车颠簸了一下,几人稳住身体,听到外面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