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话落在三人耳里就自动变成了再不上来就死的意思,三人急了,连忙扒在密道墙上,艰难地爬到密道上方。
“谢、谢公子当年虏你之事,是个误会,我可以解释的。”大当家连忙举起手作投降状,斯文的外表看起来倒不像个山匪头子,反而像个账房先生。
“误会”祁恒将剑随手一抛,剑在空中打了个转,直接插在不远处的木头柱子上,剑身还颤了颤。
“我可以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三人见此一幕,忍不住浑身一抖,他们见识过这剑的威力,他们凡胎怎么可能扛的住。
四人回到云虎寨的议事厅,然而此刻,在寨内象征绝对地位的议事厅主位,已经换了人坐。
而他昔日的主人,正和自己的兄弟瑟瑟发抖地站在下方,抱团取暖。
“说吧。”祁恒瞥了一眼两人。
片刻的安静。
“大哥,你说啊。”二当家用手指戳了戳大当家的手臂。
“弟啊,哥说不出口,要不还是你说吧。”大当家怂着声音开口。
劲瘦男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随后抬起手冲着祁恒的方向,似模似样地行了个礼。
“这事还得从十二年前说起,那会儿我大哥刚出了孝期一个月,在别人的怂恿下,他琢磨着抢一个压寨夫人回来。”
“弟”大当家低声开口,“这种小事就不要再提。”
二当家没理他,又接着开口,“恰好那时候有人给我们递了个信,说是有一押送官奴的队伍经过,其中有一女子绝色倾城,那信上还带了小像,所以我大哥就心动了。”
“但那是官府的队伍,我们肯定是不敢去的,但那信里又说那些人的饭菜早就被下了药,根本无力反抗。”
“所以大哥和我就带了一些人在必经之道埋伏了,果然有车队过来,但是我们才露了个头,你们就唰唰全倒了,但在看到车队的一刹那,我们就反应过来这不是押送官奴的队伍,我和大哥想要撤退。”
“这时候又有许多脚步声传过来,我们想要逃跑,但是我大哥他贼心不死,他竟然趁着我们检查的时候,把您和车里一个仆人调换了衣物,将您偷偷扛了出来。”
二当家说到这里,又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大当家一眼,大当家心虚至极地低下头。
“后来我们再下山查看的时候,那些护卫全数被杀,马车里的那位也是,我们意识到此事不同寻常。”
“过了两天就传来谢家少主在云虎山一带失踪的消息,我们知道是招惹了大祸,就在这时候又有人送来了一封信,以云虎寨上下两百四十人的性命威胁,要求我们必须将您杀死。”
“但我大哥他不忍心,便找了具刚死不久的尸体,又取下你身上的玉牌放在那尸体上一并烧了,骨灰和玉牌放在山脚下被人拿走了。”劲瘦的男人舔了舔嘴角,停了片刻又接着开口。
“幕后那人估计是信了,谢家也选立了新的家主,但是我们又不能将您放出去,那必然会为云虎寨引来大祸,就只好将您关在地牢里。”
祁恒抬了下眉,若不是他到来生生改动了剧情,原来剧情里的谢恒确实是死于十二年前。
“何人送信”
“信是被插在山脚的大树上,但是每天我们都有人在山下巡逻。”大当家鼓起勇气开口,“所以可能是巡逻的时候被他发现了,然后送了上来。”
“他”祁恒出声,“每次送信上来的,都是同一人”
大当家忙点头,“对,不过那小子后来误被毒蛇咬到,当场毒发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