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要挣,昭炎故意使坏不放,角力间,逐野的影子已晃进了殿内。
昭炎依然笑吟吟的,没有松手的意思,逗弄意味明显。
长灵轻喘着气,不再挣扎,倔强小兽似的盯着眼前这个眉目冷削行事霸道的狼族暴君,忽低头,狠狠一口咬住了那只可恶的铁掌。
这次少年像是发了疯,死咬着齿间物不放,似立志要在上面咬出个血窟窿出来,即使那只手真是真金玄铁铸成的。
嘶。
这小东西。
属狗的吧。
昭炎不得不揪着后领把人拎开,盯着自己腕至虎口处一排血淋淋的牙印,因逐野突然闯入而败坏的兴致莫名又高涨起来。
“躲什么”
“怕本君当众宣淫”
“可你撩了本君就跑,也很不对呀。”
舔了舔虎口上的伤,惩罚似的,他钳起少年那截玉白尾指,用绣花研磨般的耐心放到齿间慢慢摩挲,成功在少年眸底惊起一层战栗。
“哟。”
一眼瞥到殿内情形,逐野抓了抓脑袋,呲牙笑道“这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啊。”
嘴上虽如此说,他却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眼睛滴溜溜的往御案后张望。可惜昭炎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切,只依稀能瞧见似乎是圈了个人在椅子里。
逐野心想,昭炎这厮出了名的清心寡欲,比和尚还素,大晚上的在殿中寻欢,必是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美人。
他就说,以博徽老匹夫见了昭炎恨不得跪在地上喊爹的做派,各殿都送了美人,怎么可能缺了昭炎这边。
逐野越想越抓心挠肝。
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对美色毫无抵抗力,博徽送来的那几个白狐美人虽好,也把他伺候的极舒坦,可定然比不过昭炎这个。
逐野脚不由自主的往御案边迈去。
这一下,就瞧见了从座椅边缘滑落下来的一角雪缎披风。
大约主人的年纪不算太大,披风边缘还缀着一圈绒绒的软毛。
月华一样的颜色,一路垂落到地上,被椅子腿压住,就像一片名贵的瓷片落入淤泥里似的,不知怎的,竟透出几分旖旎的味道。
案后两人还在互相较力。无论体力还是修为,昭炎都绝对属于碾压的一方。
长灵这下真急了。
一咬牙,伸脚狠狠踢向昭炎下盘,想把人踹开。
昭炎轻笑着捞住那只不老实的脚,齿间微微使力,在少年玉白手指上留下一小圈细碎印记。
“那里也能随便踢”
昭炎把玩着掌间雪足,语气暧昧的,在少年更为灵敏的一对狐耳上呵出热气。
长灵乌眸深处立刻炸起层碎火,伸出另一脚胡乱踢了过去。少年雪足柔软,踢到对方肌肉虬结的腹部,几乎是以卵击石。但长灵依旧泄愤般一阵狂踢。
真凶呀。
昭炎含着少年那根尾指,又惩罚似的咬了下,便不再逗弄自己的小猎物,拉起兜帽,将长灵严严实实一遮,直接抱到了御案后的地毯上。
“二王子有贵干”
他施施然负袖转身,眼尾轻挑,衣襟整理的一丝不乱,俨然又变回了那个清冷寡欲的狼族新君。
逐野正伸着脖子张望,猝不及防对上昭炎幽冷双目,讪讪笑道“唐突了君上美事,真是罪过罪过。”
不死心的又往内偷偷瞄了眼。半人高的御案,却已将那一团雪色彻底遮了起来。逐野大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