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狼急得抓脑袋“祭坛不是在东边吗君上怎么往西边走了”
“你当君上和逐野之流一样,只惦记着狐族那点灵力”
云翳勒马望着昭炎消失的方向,神色有些凝重“这小狐狸可是博彦血脉当年四国合攻青丘,博彦死于蚩尤人之手,君上没能亲自手刃杀父仇人,一直耿耿于怀。”
贪狼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是说,君上要宰了那头小狐狸给老君上报仇”
云翳摇头“宰倒不至于。君上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不过那小狐狸恐怕要吃些苦头了。只望君上留些分寸,别把人给弄坏了。”
“是了。”
贪狼一点都不在乎那头狐狸崽子的死活,他怕长灵死了,祭坛的秘密就再没人知道了。“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先去祭坛吧,君上把人带走,有人该急了。”
云翳朝后打了声响哨,慢悠悠道。
与皮毛光滑的玄灵战马不同,麒麟兽背部长着厚厚一层蓝色鳞甲,鳞甲由无数鳞片组成,材质坚硬,纹路复杂,若无特制的鞍鞯做阻隔,趴在上面的滋味与趴在一块铁岩上差不了多少。
昭炎一路风驰电掣,玄铁面罩下眉眼冷沉,任由蜷在身前的雪色身影随座下神兽高高扬起的四蹄上下颠簸。
太安静了。
昭炎眯起眼,借着浅薄月光低头打量这个刚到手的小猎物。
少年蜷在兽背上,露在外的一截雪白腕骨上已磕出好几块青痕,既不反抗,也不畏缩,木头人一样缩成小小一团,好像不知疼似的。唯颈间那枚血铃发出叮叮脆响。
是真不知疼么
狼族天生的征服欲在骨子里作祟,昭炎垂目注视片刻,忽伸手,直接扳过少年下巴,去扒那件被少年手指紧攥着、遮住了所有秘密的雪色斗篷。
长灵不肯,更紧的缩成一小团,手指死死攥住斗篷边缘不放,牙齿咯咯打颤,指节都泛起了白。昭炎冷笑,心道这也不是木头呀,还知反抗,右手倏地化为狼爪,向下割去。狼爪锋利,有九阶修为加持,穿盾破甲都不成问题,何况是薄薄一件斗篷。
“刺啦”兜帽滑落,雪缎布料从中间裂开。
少年身体终于轻轻一颤,伸臂要挡,被昭炎用膝轻而易举的压住双腕。
一张绝色少年面孔猝不及防的撞入眼帘。
时间仿佛静止,漫天星月都在这一瞬失色。冷情冷性如昭炎,都禁不住一愣。
少年容颜绝色,眉目精致如画,如墨乌发沾了水,湿漉漉搭在肩头,头顶却长着两只毛绒绒的尖耳朵那是半灵状态下尚未完全化去的狐类特征。
他肌肤本就莹白如玉,月光映照下,更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几近透明的剔透之美。环在颈间的那只血玉项圈,因雪白与血红的极致反差,耀眼夺目,平添出几缕旖旎之色。
“缚灵锁”
昭炎目光在少年颈间流连,继而又落在那两只狐耳上,探究意味明显。
这一晃神的功夫,长灵已发疯般挣开他束缚,兜帽一裹,再度把自己藏进了斗篷里,并飞快缩成一团,从昭炎爪下滚了出去,躲到麒麟首部,任由手臂被狼爪割出两道长长的口子。
血,渐渐透过雪缎布料洇透出来。
对待俘虏与猎物,昭炎向来是没有什么仁慈可言的,若在平时遇着如此不识趣的,他早一爪子下去直接将人开膛破肚。
然而今日
他再度眯起眼,打量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