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头说“你们每个周末都避开人偷偷躲出去,连着好几个月都这样,因为你们结拜了兄弟俞苗红出事了,静静比谁都急,逃学都要为他跑东跑西,因为你们是兄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们时不时地做点小动作,因为你们是兄弟骗鬼呢”
“可我们真的是兄弟啊。”洪静说得特别理直气壮。
洪老头盯着孙女看了一会儿,终于认识到孙女是认真的。他想到了校领导的暗示,除了校长好像有点看不上俞苗红,其他人都笑着说马上能吃到洪静的喜糖了。他想到了洪静那本日记,看过日记的人都说,两个孩子周末经常在一块儿。他又想到了街坊邻居,洪静为俞苗红忙前忙后的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谁不夸她有情有意呢
结果,洪静竟然压根没想过要和俞苗红结婚
洪老头又气又急“你已经是大姑娘了,做人做事怎么没点分寸呢现在外头都说你和俞苗红是一对,你们要是定亲了也就没事了,如果不定亲,你名声也没了”
洪静呆了一呆“我也没做错什么啊,还不许我为兄弟出头了”
洪老头舍不得骂自己孙女,马上一脸怒容地看向俞苗红“你这个臭小子”肯定是你用结拜兄弟的名义来接近静静,静静肯定是被你骗了你怎么就这么心黑呢
洪静把俞苗红拉到了自己身后,挺直了腰背说“一人做事一人当爷爷,是我主动拉着俞苗红结拜兄弟的。他起先不怎么乐意,但最终还是被我的诚意感动了。既然我不小心坏了俞苗红的名声,那我愿意对他负责。俞苗红,要不我们就订婚吧”
俞苗红“”
颜晋耘看不下去了,先扶着洪爷爷在凳子上坐下,免得老人家背过气去。然后他一脸严厉地说“婚姻不是儿戏。你们要有一起相扶走下去的决心,无论未来遇到了什么,都不抛弃不放弃,要成为彼此的唯一,这样你们才有资格组建一个家庭。”
洪静认真地想了想,说“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呗。这不是巧了么,我和俞苗红结拜的时候,我们结拜词里就有这一句。是吧,苗红”
俞苗红像是一个只会点头的工具人,使劲地点头。
颜晋耘继续说“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我和洪叔都不看重。作为长辈,我们只是希望你们都尽可能地过得好,少受流言蜚语带来的委屈。现在是新社会了,新社会推崇自由恋爱,无论对女人还是对男人都没有从一而终的要求。虽然外头的人误会你们俩了,但你们没必要因此牺牲自己。毕竟人这一辈子还很长,婚姻之事不能轻率。”
洪老头板着脸说“你们去和外面的人说,说你们只是兄弟。他们没人信的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大不了我辞了工作带着静静回乡下,过上两年就没人再说这事了。”
名声坏了就坏了吧。名声坏了只是一时的。
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洪老头再一次怒瞪俞苗红“你实话实说,你真的没有欺负静静”他忽然想起来,前两天就是梅梨刚诬陷俞苗红的那会儿,自家晾衣绳上好像晾着一条男人穿的平角内裤。就这个平角内裤吧,洪老头本来想问问是谁的,正不知道该如何在洪静面前提起,马上就出现了洪静为俞苗红跑前跑后、别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的事,洪老头就默认它是俞苗红的。自家孙女可是连内裤都帮他洗了啊
你说说,这种私密的东西,你好意思让姑娘帮你洗吗
听出洪爷爷语气不对,颜晋耘立马皱着眉头看向俞苗红。俞苗红不知为何忽然心虚了,小心翼翼地说“我、我陪洪静喝过两口酒,就两口。”是她主动要喝的啊
洪老头气得大骂“你还敢给静静灌酒”
“不是不是爷爷,你非要这么说的啊,是我给他灌酒啊”洪静连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