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教皇看来也生前干了不少亏心事,如今倒是铆足了劲想要给自己赎罪。
“冲啊”
十字军挥舞着手中的旗帜,抽出别在马背上的铁剑,一夹马腹,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虽然宗鹤什么也没说,但是按照以前十字军得赎罪券的理解,杀死一个就是洗清一点罪孽,只有在战场上杀死了足够多的异教徒,自己的罪孽才能够完全洗清。
震天吼地的咆哮声几乎要将梵蒂冈那一小存土地全部掀起。英诺森三世更是一马当先,他现在有a级基因链,在战场上面对这些小杂兵简直就属于投放一枚核弹级别,所以如今也不像生前那样在后方指挥部署,而是冲上了战场。
更何况他也憋了够久了,作为一名有着宏大志向的枭雄,他在苏醒之后,不仅仅连生前好不容易打下的欧洲江山没了,就连之前占地面积达到小半个意大利那么大的教皇国也没了。只能被迫龟缩于小小的梵蒂冈,这又如何不让他觉得憋屈呢
但是现在有天使降临。
天使降临的地方,必是神的意志所指。
“敌袭”
宗鹤这边,英诺森三世率领的十字军正如同潮水一般朝着梵蒂冈城外冲去。守在城外面的波吉亚家族军队自然也得到了一手消息。
其实波吉亚家族当时盘踞梵蒂冈,西泽尔麾下的军队有很大一部分甚至和十字军重合了,不过这些十字军不处于同一时代,该打架还得打。
“全军防御”
公爵一惊,率先调转马头,抽出长长的铁剑,朝着梵蒂冈的出口赶去。
他们一直守在梵蒂冈的城外,虽然说是停战了,但是三方每一方盯着这里都盯着紧,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那都是率先知道。
只不过这一次梵蒂冈里那位教皇的出牌的速度太过让人难以预料了些。
西泽尔并不知道如今在梵蒂冈内的教皇是哪一位,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揣摩对方的心理想法。
很显然,在当初感受到第三势力,不约而同停战的时候,就能够说明这个教皇也是一位能屈能伸,有着自我考量,城府极深的人。
可是在如今这个形势依然难明的时候,又是什么导致了他忽然的开战呢
毒药公爵感到十分迷惑。
任何一个人做事情都是有动机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当然是迎战。
这支军队不愧是跟随西泽尔南征北战了许多年的军队,即使他们被忽如其来的突袭打乱了阵型,但是节奏却丝毫未变,依然十分稳重的很。
西泽尔很快就抵达了最前线的地方,他一眼就看见那位骑在高头大马上,身上穿着教皇冕服的男人。
“”
几乎是金发蓝眸教皇和黑发红眼公爵视线相交的第一眼,他们内心就已然知晓,对方和自己是同一个类型的人。
所以他们甫一照面的出手都相当狠辣,丝毫没有要留情面的意思。
在他们的身后,扯着十字旗帜的十字军和扯着波吉亚家族公牛旗帜的军队碰撞在了一起,就像是沸腾的油锅里滚进了一滴冷水,又像是活泼金属遇到了某种使他们更加沸腾的介质。
长矛和铁剑兵戟相交,一匹匹骏马擦声而过的时候,上面总会倒下一具尸体。
被连着头颅扯下来的头盔从马上滚落下来,骨碌碌翻滚到地面,在土地上留下一片斑驳的猩红色血痕,触目惊心。
被折断的兵器在厮杀里坠落,无人问津。
仅仅是在梵蒂冈和罗马的交界处,瞬息间就已经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