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位教皇苏醒都对血族不会是一个好消息,他们这种黑暗生物一向和光明一侧的合不来。
不过等奥卡罗亲自到了罗马之后,真正的情况却让他十分诧异,同时,也让他有了些新的想法。
这里的建筑还忠实的保留着许多罗马帝国留存过的痕迹,不论是高高矗立的罗马柱,亦或者是拱顶的繁杂,都表明了这座城池曾经的历史。
只不过十分奇异的是,在新纪元后,就连梵蒂冈也出现了异变。
它原本只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但是新纪元后,这里的建筑物呈现迷人的色泽,像是被人在周围镀上一层牢不可破的光晕,无法深入到内里去,甚至用肉眼还可以丈量那一寸浅淡的光芒。
甚至不仅仅是梵蒂冈发生了异变,事实上,从罗马开始,这个异变是笼罩在意大利首都的。
透过影影绰绰的阴影,甚至还能够看到梵蒂冈内有来来往往的神职人员在走动。
佩戴着十字印记的军队正如同沉默的羔羊一般镇守在国界线上,他们一个个手持中世纪的铁剑和长盾,面容隐匿在重骑兵的盔甲后面,看上去森然无比。
这支军队只要是拜读过欧洲历史的人都不会不熟悉,他们身上的十字印记就已经足以说明身份。
十字军。
历史上九次十字军东征,每一次东征都能为当时罗马教会的掌权人带来战争掠夺的无数资源或财富,宣扬教会的统治。
而如今,多少年后,这一支从不同年代十字军精英里抽选出来的铁骑再一次站立在了罗马的国土,为他们唯一的教皇誓死奋战。
“圣战在即,吾等必将誓死追随陛下”
盔甲碰撞的声音锵锵作响,头盔上的鼻片由于动作起伏而敲击着,交织成战争在即的铁血之声。
盔甲里装着的并不是真正活着的人,而是某种被这片地域信仰所驱使的士兵。
当然,是不是人无所谓,只要是士兵,能够听从指挥就足够。
因为不过是信仰驱使的残魂,他们甚至比普通士兵要听话得多。
教皇站立在圣彼得教堂二楼的窗台上。
这里是历代教皇发表重要演讲,或者是加冕,以及一切重要事务所站立的地方,也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神权。
他的金发璀璨如同天边的阳光,头顶带着高高的教皇高冠,身披洁净不染一丝尘埃的白袍,手持细长镶嵌红宝石的权杖,神色慵懒,眯着眼睛看向前方。
因为他的复苏,整个梵蒂冈都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连带着这位教皇身前最熟悉的副官和军队统领,也仿佛被这片充满信仰的土地再次赋予生命,宛如神迹。
呵神迹。
教皇还自称是众仆之仆,神又怎么会存在呢
教皇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权杖,他湛蓝色的眼眸像是爱琴海中最忧郁的那一抹,丝毫不准备掩饰身上那种蓬勃的野心和高高在上的气质。
他是谁
他是这圣城漫长时光里最伟大的教皇之一,是公认最具影响力的教皇之一,不仅仅是坐拥神权的教皇,更是统治欧洲的君主,主宰整个政坛,迫使英格兰,葡萄牙,丹麦等无数国家臣服,无人胆敢与其争锋相对。
他维护教廷的统治,将罗马教廷的利益发挥到了极致。毫无疑问,整个教会在他的手下达到了一个不曾达到的新的巅峰,超越过去,也不曾让后人比肩。教皇之名也完全凌驾于所有君主之上,成为一个崭新的名词。
他说教皇是太阳,皇帝是月亮,像月亮要从太阳那里得到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