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忽然有一道冷风从他后心口席卷而来,土御门清鸟一惊,来不及再后退,手中的阴阳咒迅速朝后拍去。
“蹭”
长刀出鞘的时候几乎没有多少声音,尖利的刀刃擦着刀鞘的边缘急速驶出,像是齿轮碾过光滑的平面。
手起刀落间,土御门清鸟只来得及瞥见那冷冽银光一闪,后头偷袭而来的蜥蜴便尖嚎一声,猛然断成两截,坠落在地。
有鲜红的血液顺着银亮的刀身滚滚而下,最后如同犹豫起舞的舞者,悬挂在刀尖,依依不舍的坠落到草地,被潮湿的泥土晕开,刺痛了土御门清鸟的眼眸。
沉默的刀客归刀入鞘,笔直的站在他身后,看上去就像一株永远停驻在那里的破竹。
好像瘦了些。
望月怀远不着痕迹的收拢眉心,看着面前的人。
他好像一直都是那样,穿着一身在人群中永远格格不入的狩衣式轻和服,手腕上系着神社的御结铃,过长的黑发垂到肩头也不刻意去扎,眉眼温和恬静。
只有望月怀远才知道,这幅看上去好接近的外貌下的心有多么冷硬。
这么多年了,他们都已经选择了与彼此背道而驰的道路,在各自的世界里成为呼风唤雨的领袖人物。
土御门清鸟,阴阳道的领袖。望月怀远,名震一方的山口组少组长。
在新纪元前,他们都是三十多岁的成年人。理智的知道自己什么该选择什么不该选择。
但是新纪元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所有人都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年老的被质疑不能掌握权力的教父重新唤醒,迟暮的英雄恢复青春。就连他们也兜兜转转回到了少年时期。
没有选择的人,可能也多了再一次选择的能力。
“好久不见。”
望月怀远张了张口,竟觉得自己声音在这一刻无比的干哑。
他看着阴阳师,一如十几年前第一次见面。
宗鹤豪情万丈,壮志酬筹的离开了咸阳。
走到半途中的时候忽然察觉出了不对,感觉自己似乎被驴了一道。
他来咸阳,为的就是能够争取到秦始皇的帮助。结果现在不仅没能争取到人家的帮助,反而还被对方安了一个听上去帅气实则没什么大用的头衔,热血上头的表示陛下我一定会作为您的眼睛为您看遍五岳山川誓死为大秦人,然后满怀信心的上路了。
最主要是前一秒两人还是平等的王者关系,下一刻宗鹤就平白无故的矮了一头。
宗鹤
不愧是历代帝王中甩手董事长做的最成功的始皇陛下。
他忽然又遥遥回头,看向那座高耸入云的宫殿,依稀还能看到那位千古一帝站在原地。
就如嬴政所说的那般,注视着宗鹤前行的身影。虽然以宗鹤的目力看不太真切,但他知道,无论他身处何处,那位帝王都会永远注视着他的背影,看他踩在大秦未来的江山上。
哼,勉强就吃了这个哑巴亏吧。
宗鹤挠挠头,挥了挥手,也不管嬴政有没有看到,又继续回过头去埋头赶路。
事实上,宗鹤对于精灵族应有的态度,内心也有一点没底。
精灵族迁出阿瓦隆之后,将生命之树也一并挪了出来,在北欧建立了自己的领地。
北欧最耳熟能详的就是北欧神话,生命之树就是北欧神话中的支撑着世界穹顶的世界树。
在两个太阳纪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