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冤枉公子冤枉啊”
赵高此时此刻才明白,原来这位以仁爱著称,不显山不露水的长公子,才是真正笑到最后的赢家。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百密而无一疏的计划是如何被宗鹤看出来的。难道就真的如他先前猜测的一般,先皇的身边都有公子扶苏的眼线
若是真的有能耐在先皇身边安插眼线
赵高啥也没猜着,反而把自己吓得浑身激起无数战栗,从马背上直接跌落到地,哆哆嗦嗦滚成一滩烂泥,瘫软在地。
宗鹤懒得再去看他这幅丑态毕露的模样,直接挥挥手让身后的士兵将他带到后面去五花大绑,等待日后再行发落。
“参见皇兄。”
陡生变故后第一时间从自己马车里跑出来的胡亥呐呐道,他手指抓着马车的榔边,看着宗鹤的眼眸不自觉流露出恐惧。
胡亥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到自己这位兄长了。当然,他记忆里的公子扶苏同他也并不亲近,更多的时候都是胡亥暗戳戳的在背地里嫉妒人家。
像公子扶苏这种手掌实权又出身高贵的皇子,似乎生来就和他们这种不受关注的皇子天差地别。
所以如今在胡亥眼里,他这位兄长去了上郡驻守边关几年,可谓是浑身气质摇身一变,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
如果说以前的公子扶苏像一捧袅袅热茶,那现在的公子扶苏就像是一把刚刚出鞘的剑,刃如秋霜,锋芒毕露,令人不敢与之为敌。
白发青年骑在吗马背上,闻言淡淡扫了他一眼。
这一眼差点让胡亥浑身结冰冷冻了去。
胡亥都不敢去看被绑到马车轮子后面的李斯和赵高,他刚刚被赵高劝服,上一秒还在马车里做着登基为大统的美梦,下一秒公子扶苏就毫不留情的击碎了他的幻想。
只有一眼。一眼过后,宗鹤不感兴趣的挪开了目光,就像见到路边的花花草草一般稀松平常,他看着下人将人绑好,复而下令。
“拿起武器,整装待发,我们赶在日落之前入咸阳城。”
相比起十分有辨识度的赵高和李斯,胡亥就显得格外不起眼。
反正李斯和胡亥都是被赵高拐上贼船的,李斯在假圣旨上助了赵高一臂之力,史记上写胡亥好歹还面对诱惑有所挣扎。
宗鹤入戏不深,他深知自己用多么雷厉风行的手段去处理赵高和李斯都没有问题,反正这两人估计在嬴政眼里也是乱臣贼子,死不足惜。
但毕竟胡亥也是嬴政的儿子。如今宗鹤尚且在秦始皇梦里,不管胡亥后来做了什么,他都不好对人家儿子下手,所以现在就权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臣下遵旨”
经历一番电光火石的变故之后,车马队又开始是上路了,这一次整个车队气氛明显死寂到了极点,四周由宗鹤从上郡带来的精骑兵把守,无人胆敢发话。
宗鹤现在心情倍儿棒。
若是秦始皇的梦境是想要得道长生,长生不死,那宗鹤搞不好入他梦里还真有可能要化作江湖道士招摇行骗。
虽然宗鹤会一点幻术,但毕竟梦是梦,若是在秦始皇的梦里将他得道长生的美好愿景打碎,指不定宗鹤就要迎接这位大佬的起床气。
现在嘛,只需要改变秦朝未来的结局就好,宗鹤何乐而不为呢
接下来,宗鹤只需一路去到咸阳宫内,宣告先帝遗诏,登基加冕便可。
至于那些不支持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