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雁晴究竟是如何对自己的这具新身体动了手脚,但大概是因为赌约的关系,他无法以任何行为表明自己的身份,只能被动地等待,等待旁人将自己认出。
对于秋明殊来说,这实在不算什么好事。
尝试失败,秋明殊在心底叹了口气,抬起头再度看向傅蕴和与裴真,这才发现他们两人这时候都正盯着自己,神情有些复杂。
裴真无奈道“你在做什么”
傅蕴和也道“你在摔笔发脾气给我们看吗”
秋明殊“”
他放弃了继续尝试,转而写道“带我去皇城。”
这次没有涉及暴露身份,他终于成功的将字写了出来。
傅蕴和原本已经将行为古怪的秋明殊当成了个脑子不大好使的小家伙,正打算开口调笑几句,骤然见到他写出这话,目光顿时有了变化。
而没等傅蕴和出声问出来秋明殊去皇城的目的,秋明殊已经低头提笔,又写了两个字。
雁晴。
若说看到先前那句话,傅蕴和与裴真只是有些许惊讶,那么在看到后面两个字之后,两人的神情都已经完全变了。
傅蕴和几乎下意识地就往裴真那边看了过去,在不久之前傅蕴和随着桓意赶来救人的时候,他已经从桓意那里知道了西海棋圣昔年在西陆的身份,对于这个名字自然十分敏感,然而最让他在意的事,当然还是自家师兄如今还在替这个名叫雁晴的人办事。
秋明殊尝试了下,自己没有办法透露自己的身份和赌约相关的内容,也没有办法提及系统,但是关于雁晴的事情却是可以说的,他于是接着写道“带我去皇城,我要见桓意,知道雁晴的计划。”
傅蕴和紧张地看着自家师兄,似乎担心他在看到这话之后又改变主意离开自己。
不过裴真神色未变,傅蕴和无法看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屋内静了半晌,不管是傅蕴和还是裴真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过了好一阵确定裴真没有别的话要问之后,傅蕴和才犹豫着再度将目光转回到秋明殊的身上“你究竟是谁你怎么知道”
秋明殊摇摇头,这些事情自己不可能回答,他便也干脆不去解释,只任凭傅蕴和去猜测。
虽然对于秋明殊的来历有所疑惑,但到最后傅蕴和启程带着裴真离开小镇前往皇城的时候,他仍是将秋明殊给带在了身边。
他们这趟是乘坐马车回到皇城的,根据傅蕴和的原话,他原本可以自己驾驶马车,但因为连片刻也不愿裴真离开自己的视线,所以他说什么也要再找一个车夫负责驾车,而他则也坐进了马车里,就坐在裴真的身边。
当然秋明殊也在马车当中,因为马车窄小,他被迫挤在两人的中间,一路面无表情地看着傅蕴和越过自己去蹭裴真的脸,亲裴真的眉眼,和他两手交缠死死不放。
值得说起的是裴真一路上都是被锁链给铐起来的,而锁链的另一头就牵在傅蕴和的手上,裴真对于傅蕴和的行为近乎纵容,这一路上也没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任由傅蕴和绑着他,就连偶尔下马车吃东西,他也任由对方牵着自己,只在偶尔傅蕴和情绪起伏太大的时候,他才会露出无奈的笑容。
好在秋明殊当初被景歌带走不过只走了一天的路程,在客栈休息的当晚就被桓意他们赶来找到,所以现在他们回到皇城,所用的时间也并不算长。
马车到达皇城,几乎在马车刚刚进宫停下的瞬间,秋明殊就掀开车帘走了下去,将那一对腻歪又狗血的师兄弟甩在了身后。
到了这里秋明殊的心里也就已经安定了大半,他在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