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林以云朝向景宝,秀丽的脸上扬起了一个有些慈祥的笑容“景宝到时候就和婆婆玩好不好”
季浅稚对着师傅没辙,几天后,她拖着行李箱,牵着景宝又一次出现在了南城,她曾以为她再也不会踏入这座城市了,可是看着熟悉的风景,却只觉得释然。
她看着景宝迈着小短腿奔向她那令人头疼的师傅扬起了唇。
当她参加玄学大会晚宴的时候,那个曾经如同她的梦的男人顾晰深,却陷入了梦魇之中。
天鹅绒的大床靠在飘窗旁,飘窗外有一棵不高的桂花树,窗户开着一道缝,桂花随风飘了进来,闭着眼的顾晰深微微皱起了眉头。
“吃过鲜肉月饼么”穿着毛衣的季浅稚留着一头披肩长发,歪着头问他,肩头落着一朵飘落下来的桂花。
他摇了摇头,他是甜口,一直吃的都是甜馅儿的月饼,不知道为什么,和季浅稚在一起之后,他最常做的动作就是摇头。
季浅稚是个闹腾的家伙,什么都喜欢尝试,有着无限的精力,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问他的时候,眼中总会闪过一丝狡黠,亮闪闪的。
对上那亮闪闪,让他的心跳得很快,快得让他忍不住会想憋住气,他将视线落在那朵落在季浅稚肩头的桂花上,企图这样不让季浅稚这个幼稚鬼发现他的心跳声。
“真可怜,鲜肉月饼都没有吃过,热乎乎的鲜肉月饼是全世界最好吃的月饼了”季浅稚用着王婆卖瓜的语气大力赞美着鲜肉月饼,仿佛昨天把这个殊荣颁给莲蓉蛋黄月饼的不是她一样。
他轻笑着,想戳破季浅稚这个拙劣的赞美,然后下一刻,季浅稚伸手拉过了他的风衣衣袖,快步拉着他往前走,声音轻快“我带你去买,我真的什么都想给你尝尝”
他又看到了那朵落在季浅稚肩头的桂花,小小的,却与季浅稚亲昵得过分,他抿了抿唇,低头看着季浅稚白嫩的手扯着他的衣袖,幼稚地和那朵桂花较起了劲儿,他手指一伸,握住了季浅稚的手,小小的,热热的,热得他心尖微微发烫,鼻尖微微冒汗。
然后他看到了季浅稚微微发红的耳垂,下次,他一定要捏一下那个发红的耳垂,他这样想着,那天是个阴天,天气却很不错。
后来呢
后来,他沿着江边的堤岸慢慢走着,他习惯了在健身房运动,季浅稚却觉得健身房过于闭气,叫人不舒服,总是拉着他一起饭后散步,还特别理直气壮地振振有词“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他总是很容易屈服于季浅稚地理直气壮,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人,就是因为季浅稚。
他没说,他只是会在办公室里多放四套运动衫,两套他的,两套季浅稚的,由着季浅稚下了班就拉着他去楼下餐厅吃饭,然后一起换了运动衫去散步,沿着堤岸一直走回家。
有段时间,他们会在堤岸上练习怎么骑自行车,季浅稚满脑子的奇思妙想,大脑却始终没有分点养分给小脑,四肢不协调得厉害,自行车骑得歪歪斜斜的,一边骑一边嚷嚷着“啊,别松手千万别呜呜呜要跌倒了啊”
嚷嚷得厉害,最后还是理直气壮地和他说“太难了,还是你载我回去吧”
他看着季浅稚学个自行车都可以吓得鼻头泛红,却生不起趁机嘲笑一句的兴致,只是揉了揉季浅稚的头发,拍了拍自行车的后座“上来吧。”
季浅稚坐在后座上,却只是捏着后座的边沿,他骑车技术很好,载人绝对没问题,却骑上了路边的石子,自行车一个颠簸,他扬声说:“别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