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树坐落在小巷子的两旁,路灯映照得泛黄的梧桐叶有着几分静谧的意味,凉风一卷,泛黄的梧桐叶就再一次纷纷落下。
巷子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豪车,漂亮的流线型,低调中透着几分奢华“少爷,到了。”
车上下来了一个穿着一件白衬衫,套着一件卡其色毛衣的俊逸男子,他对着车上的司机扬了扬手,司机就极为识趣地将车开走,司机不是第一回儿干这事了,夜幕降临的时候把他的雇主送到这一片,天亮的时候,再来接他的雇主去上班,这片区是南城的老城区,zf为了保留古建筑,留下了旧时的院子,狭小又静谧。
男子转过身,走向了巷子里,他慢慢踱着步,他闻到了不远处飘来了糖炒栗子的香气,一晃眼又到了吃糖炒栗子的气候了,氤氲的热气伴着微黄的灯光,让他有些恍惚。
“我和你说哦,这样被炒得开了小半个口的栗子最好了,又香又好剥,”总爱穿着睡衣,踩着毛绒拖鞋就“哒哒哒”出门买栗子的幼稚女人,会和松鼠似的剥着板栗壳,腮帮子鼓鼓的,“好好吃呀,我上辈子一定是个板栗,才会这么喜欢吃栗子。”
“老板,再给我来一斤呗,”她是这样的喜欢吃栗子,刚付了钱就开吃了,还会理直气壮地说,“果然刚炒出来的栗子最好吃了,喏,张嘴,我赏你的。”
在他下意识张开嘴的时候,舌头一烫,她会无辜地眨眨眼“诶忘了提醒你,小心烫哈哈。”
他有个猫舌头,只有这么个爱吃栗子的幼稚女人会对他耍这样的小把戏,还乐此不疲,他一直忘了和她说,后来他已经不觉得板栗烫嘴了,装作被烫到的皱眉,都是故意想看她无辜又得意的笑。
就像罐头是在1810年发明出来的,可是开罐器却在1858年才被发明出来,很奇怪吧可是,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无论是爱情还是生活,重要的东西有时也会迟来一步。
他如同往常一样经过了那家板栗店,一偏头就看到一个穿着格子睡衣,踩着毛绒绒拖鞋,褐色头发随意披散着,身材纤细的女子出现在板栗店门口,声音清脆“老板,给我两斤原味的,谢谢”
猛然一瞬间,这个女子的身影与他记忆中的人完全重叠,他微微一愣,连露出手腕上戴着的红绳手链都是一模一样的,他不由上前,声音微哑“季浅稚”
“嗯”闻声偏头的女子,微微一个愣神,“先生,抱歉,您认错人了。”
记忆中的女子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说过一模一样的台词,男子晃了晃神,脑子里猛然如同被雷劈一般一闪而过女子站在他面前,直接一剪刀剪断自己的头发,然后手一松,轻笑了一下,语气厌恶,眼神中充满憎恶“替身这种戏码,居然发生在我身上,顾晰深,你真是让我恶心”
“顾晰深,你真是让我恶心”
这句话每每都会令他在深夜中惊醒,此时亦让他清醒了过来,他往后退了一步,抿了抿唇“抱歉,认错人了。”
然后快步离开了这里,却不知道他的身后,刚刚那个女子眼睛泛着紫色,嘴角微扬,一道气飘进了他的脑海里,而刚刚还营业的板栗店,关着卷拉门,上面挂着个告示牌老板娘要生了,关店一个月,陪老婆坐月子。
第二天,在与南城相隔千里的东城,季浅稚耐不住她家景宝的撒娇,牵着景宝的手“景宝今天出去感觉到哪里不舒服了一定要和妈妈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