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的在屋里找了一圈,仍是一无所获,只好把正在打扫院子的春杏叫了过来。
“春杏,刚才有人进过我的屋子吗”
“没有啊,奴婢一直在这扫地,没看见有人进去过。”
尺素刚好听见了,“少夫人您怎么了”
家里来了小偷不可能啊。江雅芙不信邪,“你们有没有捡到一条灰色的帕子就是我这几天绣的那条。”
“没有,不然我帮您问问别人”
很快,几个丫鬟外加孙妈妈开始翻天覆地的为她找帕子,仍是毫无踪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江雅芙有些泄气,“算了,先别找了,说不定不找了,它自己就冒出来了。”
尺素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试探的问道,“少夫人,您说有没有可能是少爷拿走的”
江雅芙想都没想就否定了这种猜测,“不可能的,别想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如果他内里是年轻的时沛还真有可能,可她知道啊,那个老东西一向老成持重,从小就教育孩子们要立身方正,切不可做偷鸡摸狗之事,二儿子石头调皮,小时候偷过几两银子出去玩,后来差点儿让他打个半死。
所以不可能是他,叫她知道了他也丢不起那人。
也许真是不小心掉到哪里被人捡了去,算了算了,慢慢再给国公爷绣一条就是了,但她暂时是没那份心力了,反正他老人家也没规定时间,想想该送给父亲什么样的寿礼才是正经。
前世的礼是从国公府库里出的东西,她并没有准备额外的。她的嫁妆不算出挑,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给父亲置办件儿可心的礼物。
她带着尺素亲自上街去寻,走遍了京中的大小卖书的地方,还真幸运的让她找到了一个孤本,是父亲一直想要的。
她把孤本慎重收好,一心期盼那天的到来。
该到就寝的时候了,孙妈妈帮江雅芙擦干头发,一脸的忧心忡忡,有些话她已经憋了好几天了,实在不能眼看着他们小两口这样下去。
“少夫人,少爷已经几日没回房歇息了,这样下去可不行,你去把他请回来吧。小夫妻哪有不闹别扭的,只要不是大问题,你先服个软也就好了,我看少爷是在等你的台阶呢。”
江雅芙已经预料到她这番话了,都明明白白写在她的脸上了。
“妈妈,成一回亲,他已经荒废了许多时日,老爷夫人对他期望甚高,日后他可是要上战场的,疏忽不得,他若是觉得学成了,自然会主动回房的。”
孙妈妈大惊,“诶哟,我的小姑奶奶,学成那得什么时候哇你可别吓孙妈妈。老爷和夫人是盼着他将来挑起家业,可现在他们最盼的是孙子,时家三代单传,子嗣单薄”
“哎呀孙妈妈好了好了,我明天去和他说好吧我困了。”
孙妈妈一见她这样就知道她没听进去,神色哀戚,“你母亲去的早,怪我太宠着你,把你给惯坏了,可你现在是人家媳妇,你们小两口吵架不要紧,老爷夫人知道了不会怪儿子,只会怪你。”
江雅芙眼前闪过了年迈的孙妈妈的脸,心中酸软,小女儿似的抱着她的腰,软糯的说道,“我知道了孙妈妈,您放心吧。”
明天她就找时沛说说,定下个约定,在生子和离之前,他还是要偶尔在房中过夜。
“好啊,这样才好。”孙妈妈欣慰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如果她知道新婚不满一个月的小两口不是在闹别扭,而是在闹和离,说不定会直接晕死过去。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