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同伙”
鲶八云沉着脸,挥了挥自己的手臂。但是这并不是打招呼的一种方式, 而是威慑的方式。
村民们身后的一棵大树被看不见的东西截成了两段。
村民们静默了,而后局面变得混乱了起来。
“啊怪物他是怪物”
场面失控了。
鲶八云把手按在破庙的屋顶上,然后下一秒,破庙的墙壁被切割成无数块。
被关在里面的人,终于解放出来了。
先还是
炼狱思考着。
人群拥挤,但是鲶八云此后都只有一些作秀般的动作。
根本没有伤到村民们分毫,只是让他们惊慌失措。
先带人走
炼狱京寿郎下定了决心。
他冲进人群当中, 把因为饿了一天半夜已经没有力气的日轮拉了出来。
“我们快走”
然而炼狱下一秒发现对对已经差不多昏过去了。
饿应该不会这么快晕厥。是体力不支
炼狱不知道。但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很危急。
于是炼狱京寿郎把日轮拖上背,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开始奔跑。少女的身材娇小,所以体重也很轻,对于常年磨练自己的炼狱京寿郎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负担。
还好经常背自己家的孩子跑来跑去。
炼狱京寿郎今年快三十了, 他的儿子, 和这个女孩应该差不多大。但是男孩天生骨架大, 所以骨骼上覆盖的肌肉也多总觉得这孩子还没有理寿郎十岁那年重。
他一边跑, 一边还把视线留在身后, 关注后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跑出了这个村子。
鲶八云注视着两个人离去。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 几乎看不见的坚硬锐利的细线将两个人颈首分离。
他是好人吗
鲶八云是好人吗
不是的。他什么都不是。
他是所有鬼当中最无能最没用最没有意思也最残酷的一只。
不不也许最残酷的不是他。
他只是相对残酷的一只而已。
在天亮之前,一切都可以结束。
在天亮之前, 他是不会回去的。
在他做这些的时候, 朱弥礼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朱弥礼给无惨奉上茶, 她恭敬地汇报着最近的一切工作。
茶水很浅,里面漂浮着一些小叶子。
朱弥礼之前说“这是从醍醐之地采来的今年最丰美的茶叶。”
无惨摸着茶杯,喝了两口之后就恶意地把把被子摔到地上,摔碎了。
朱弥礼道“林林山最近非常地狂妄,他已经没有将您放在眼中了。”她低着头,眼神落在地上。赤红画樱的长长的表衣同样落在地上。
无惨用平日里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还真的不知道。但是在属下面前,他不能够无所不知。
朱弥礼端上了茶点,做的很小,一口咬下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吃进去。
无惨捏了两个。
和日歌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吃不了,只有野菜和很粗的米,偶尔会有鲶八云从河里打来的鱼。他的生活质量实在是太糟糕了,糟糕到他都不想再回想一遍。
时间渐渐流逝。
朱弥礼突然打破无惨首先造成的沉默,问“无惨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