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天总是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
阿江带着阿严穿过那片小林子,进了那个“杂物房”。
歪歪扭扭的路线,仿佛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到底过了多久呢
总之后来是到了。
三叠那么小的房间,只有他的床铺那么大。
和他长相相似的小孩子睡在这个房间里。
阿江点了灯,灯光盈盈,照亮了小孩子的脸。
他弟弟睁着无神的大眼睛看着阿严和阿江。
“阿缘大人。”阿江颔首道。
小孩整个人看起来都很糟糕,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就像玩偶一样。
“我是哥哥”阿严疑惑地问出声。
阿江答“是的。”
身为弟弟的小孩子阿缘依旧是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
阿严板着张脸,“我是哥哥。”
阿缘的眼睛里没有神采。
阿江低下头,轻声说“阿缘大人从出生开始就没有讲过话呢。”
多么可怜。
“听不见吗”
因为听不见所以才不会说话。
明明两个人是一起出生的才对,但是他却无比的健康。
阿严犹豫了一会儿,他探过身子,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哥哥帮我写作业”红花夜捧着老师发给他的作业,哒哒哒的跑到日轮房间里去。他毫无顾忌的推开兄长房间的移门,把正在研磨花粉的日轮惊吓到了。
“好臭”红花夜捏着鼻子,不满的叫唤道。
日轮头也不抬,继续手中的动作。
“我很忙诶,而且作业这种东西,只有自己写才有作用吧,嗯”他反问道。
红花夜把自己的纸和笔摊在桌子上,说“那这个字是什么”
在他眼中,文字都是歪歪扭扭的一团虫子。
红花夜学书学的比同龄人要晚的多。本来前些年就该学的,但顾着对方的身体就一直往后延迟了。近来好了些,才重新让对方捡起字帖来识一识,写一写。
日轮看了一眼,是「爱」。
“爱。”
红花夜了然道“就像我爱爸爸妈妈和哥哥。”他又抱怨道“这个字长得好奇怪啊。这个写法,是说有个叫小友的人被家人保护着吗比划好多。”他趴在日轮边上,描了几遍,“那小友一定很幸福吧。”
日轮笑道“你是什么种类的小傻子”他握住对方的小手,教他写这个字,“不过也有可能是你说的那种情况啦。”见红花夜皱起一张脸,他又改口道。
“嘿嘿,我就说嘛。哥哥,你磨花粉干什么好重的味道”
“因为是浓缩了才显得味道重。”日轮有一小块木板把花粉推到了一起,“前天有位鬼杀队的先生来我们这儿求取特制的紫藤花药。爸爸不是最近都下不了床吗所以由我来做。”
去年的时候,日轮作为家中的长子,学习了紫藤家秘制的紫藤花种植技术期间还修习了有关种植以外的小技术。但是就是在那个时候,在那个过程之中,他感染上了由一种浑身呈青色的虫所引起的病。
一开始的时候日轮并没有重视它。
仅仅是虫而已。当时是这么想的。
因为紫藤花种植技术当中的关键物,就是一种名为「春回」的虫通体泛着柔软的绿光,触须长长,性情很温和。
「春回」指的是,能让枯死的作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