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年多过去了,徐氏果然如梦中那般在去道观探望过贾敬后,肚子也慢慢的鼓了起来。而尤氏想想那副早就配好了的药,心里只有满满的期待。
为此她还特意每天到徐氏跟前服侍。也许是徐氏心里有愧,也许是她觉得贾蓉已经足够大了可以不受继母辖制。她竟然叫嬷嬷停止给尤氏继续避孕,同意她生个孩子。
对此尤氏也只是嗤鼻一笑,心想就贾珍那个腌臜玩意,谁稀罕给他生孩子啊。再说贾家也好不了几年了,何苦还叫孩子凭白受一遭罪呢。
这一年多的时间,尤氏可算是见识到了贾珍是怎样的荤素不济、男女兼蓄。仗着贾敬不在无人敢管,就没有什么腌臜事儿是他没干过的。这也叫尤氏更坚定了不给他生孩子的决心。
这段时间里,尤氏只除了在梦中学习各种知识,主要就是打理她的嫁妆。好歹借着宁国府的势,和梦里学到的知识,她的嫁妆到着实经营的不错。这不已经又添置了一个庄子和一间铺子么,就连银子也多攒了好几千两。
现在徐氏终于怀孕了,她等的时机也终于到了。
如梦中一般徐氏产后出血,一病去了。西府的老太太也以惜春无人教养的名义抱过去抚养。
在办完徐氏的丧礼后,她的独子贾珍也跟着一病不起。他先是觉得昏昏沉沉,然后就是昏睡不醒。慢慢的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后他每日能清醒的时间也不过一个时辰。太医和大夫请来了无数,都找不着这位珍大爷的病因。也不敢随便给开方子,只能用些温养的方子,叫好好的养着。
后来又开始请来一些僧道,又是做法事,又是念经的。只是都不管用。为此就连贾敬也没回他那道观,一直在家里看着贾珍。
一开始尤氏还有些担心叫人看出端倪。可是看了许久她发现,不管是大夫太医还是和尚道士,都发现不了各种奥秘。因此她也渐渐放下心来。只在一旁做出伤心欲绝的样子,由着丫头姨娘们轮流服侍着贾珍。
等时间长了,大家也发现珍大爷这病也只是叫他昏睡不醒。每日清醒的那一个时辰,他还能吃下些饭食和汤药,甚至还能叫人扶着在院子里走一刻钟。
因此大家也渐渐放下了心。甚至贾敬都准备要继续回道观清修了。在贾敬准备动身前,尤氏大着胆子去找了自家公爹。
就在贾敬的院子里,尤氏给贾敬行礼里就开口说道“老爷容秉,媳妇大胆过来也是有事要说。实在是蓉哥儿现在虽然给太太守孝,可是学业上也耽搁不得。
我知道老爷进士出身,定然已经安排好了蓉哥儿到族学里读书的事。只是到底族学里念书的并不都是咱们自家的孩子,还有不少过来附学的外边的孩子。
这些人大都良莠不齐,学里头太爷也有年岁了。难保有时顾不周全。我这没什么见识的想头,想着是不是老爷出面给请个有本事的先生来教导蓉哥儿。
一则能够有个专门的先生教导蓉哥儿学问,将来也好叫他跟老爷似的考个功名。再则就是能有个男子长辈教导他在外头的大事,也好过我这内宅妇人耽误了蓉哥儿前程。”
贾敬这才看了这个儿媳妇一眼,暗暗点头道原以为她是个老实没什么主意的。谁知道竟然还有几分见识。
贾敬本来是想着他要在道观避世,贾珍纨绔也没什么能为,定然不会招谁的忌惮。现在珍哥儿一倒下,蓉哥儿还小不知事,宁国府就更不会招谁的眼了。
谁知这儿媳妇倒是想着教养蓉哥儿成才的意思。也罢,宁国府也就这么一颗独苗了。就好好教导他十几年,将来看形势要是好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