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走了,贾母又叫鸳鸯带着屋里伺候的下人都出去,等只剩下着祖孙俩的时候,贾母才开口道“凤丫头,你可知罪。”
王熙凤登时心就提起来了,怕是那印子钱的事情被老太太知道了。于是赶紧跪下,带着哭腔回道“老太太,孙媳妇知罪。可是孙媳妇这也是没有别的法子了,实在是府里头日益艰难。孙媳妇作为管家的人,也不敢苛待哪个。要是再不想法子弄银子,就连每日的菜钱都拿不出来了。”
说完就开始拿帕子抹泪。贾母自然知道府里头艰难,可是也远没到那个份上。说银钱不凑手,不过是宫里头元春开销大了些。还有老大,也看着二房这么花销,他心里头不甘才今儿一幅名画,明日一个古玩的。
作为府里头的老封君,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是只有两房不和,自己才能高高在上,被全家人敬着捧着。不然谁还能在意自己一个没用的老太太呢。
以前是怎么都不会短了自己的,对她们弄的这些个鬼便也不甚在意。
可是现在清泰居士亲自开口了,说明这些就是有妨碍的。便是不为了自己能安享晚年,只为了不叫贾家落败在自己手里,以后见了国公爷难以交代。有些事情还是该管一管了。
这祖孙俩后来也不知道怎么说的,总之王熙凤回了自己院子后,眼睛还是有点红红的。趁着贾琏不在,她赶紧叫来了平儿,低声吩咐了叫把那些放出去的钱都收回本钱就好了,至于利钱就不要了。那些实在收不回来的,不要也罢。只一点,务必不能留下一丝痕迹。
平儿虽然惊讶,但还是领命下去安排了。屋里只剩下王熙凤,想着刚才老太太的话,心里后怕之余还有几分欢喜。要是真像老太太说的,将那些外头的买办和田庄的管事都发作了,那以后府里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果然没过多久,府里头好几个买办都被免了差事,发配到庄子上种地去了。贾琏又亲自动手去那些人家里收回来不少财物和产业,都归到了公库里。
接着就是田庄的管事们,也都换了个遍。甚至就连周瑞那收取田地租子的差事也被免了。
为此王夫人心里颇为不平了几日,凭什么只动了自己的陪房。那赖家不定从府里头贪墨了多少银钱,怎么不见老太太动他。
其实赖家也叫贾母敲打了一番,到底没有对他们家动手。不过效果还是有一些的,现在看着他们倒很是收敛了一番。
贾琏自从见识了买办们的家业,对这方面倒是上了几分心。他还亲自带着小厮去查了新人买办们置办的东西和价格,好歹是比过去省下了许多银钱。
正所谓有了银钱好办事,王熙凤管家也觉得顺手了很多。不过这次她估计也是被吓着了,只是老老实实的管家,到底是不敢再生旁的心思了。
通过系统得知了荣国府这一番动静的许丽,也是觉得这老太太这不是都挺明白的吗。怎么之前宁肯看着自己子孙后代的财富,被那些管事们贪墨了去,也不肯为儿孙做主呢。
还有那赖家,这是得有多大的把柄被他们拿住了,连动都不能动一下呢。
她一个老祖宗,就这么被奴才们拿住,得是多么不信任自己的两个儿子啊。
再想到已经被引诱着放了高利贷的王熙凤,许丽又是一阵的叹息。幸亏现在为时尚早,她才做了这勾当没有多久。也没闹出什么叫人家破人亡的事端,现在叫她收手到也不算太晚。
到底是自己头一个绑定的目标人物,又是相伴过多年的。感情还是有的,许丽就想着等了两年就给她一个儿子,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