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个反应,皇上觉得还算顺眼,就没再多言直接让他退下了。谁知转天,荣国府又中门大开,摆好香案,合府上下再次恭迎圣旨。
圣旨上说荣国公府世袭一等将军贾赦之子贾琏,在户部任职期间恪尽职守、兢兢业业,给朝廷立下了大功劳。为做表彰特许他将来袭爵的时候可以不降等继续承袭一等将军爵,另外再赏赐一个正三品轻车都尉的爵位,准其次子承袭。又封了其妻贾王氏三品淑人的诰命。还把他在户部的正六品主事升成了正五品户部郎中。最后还提了一句,荣国公府一等将军贾赦既然要休养身体,特准其别院休养,命贾琏夫妻入住荣禧堂,以代其父打理府务。
送走了宣旨的太监,大房众人自是欢喜不提。只贾政的脸已经变得青紫,整个人僵在那里。但又不敢露出一丝不满,否则岂不是对圣人不满。只觉得圣人这是直接打在他的脸上,叫他恨不能找个缝钻进去。圣旨上根本没提他住在荣禧堂的事,压根就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可正式这种无视才让人更加难受。这让他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荣国府只能由大哥继承,将来也是琏儿继承。一旦老太太过世自己只能拿着分到的产业离开。
当下贾政心底又升起一抹不甘,同样是嫡子,自己只不过比那个无用的大哥晚生几年,这爵位、府邸就都跟自己无关了。可凭什么大哥就什么都不用做就什么都有了,难道只因为他比自己早生了几年。
可一看到贾琏,不由又灰心了起来。琏儿自小是由自己夫妻两个教养长大的,自己妻子每每故意纵着他只知玩乐不喜读书,自己都默许了。可哪知即便这样不学无数的浪荡公子,都能有今日的成就。再看看自己,空有满腔抱负奈何不得志。唯一出息的大儿子,青年早逝。宝玉和环儿还都是孩童模样,想要功成名就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越想越是心灰意冷。
一旁的贾母也是思绪万千,自己的亲孙子,能靠着他自己立下的功劳再挣出来一个爵位,自己当然是欢喜的。以后哪怕自己死了到地下见到老国公也能给自己长脸。可是想到二儿子和宝玉又不免心疼,大房越是荣耀,将来就怕自己政儿和宝玉越显凄凉。
王夫人也是心情复杂,自己侄女如今已经是三品淑人了,这让她既羞且恨,但又不敢露出一丝不满,只在心里暗自后悔当日不该留下这小子一条命。
就在众人各自思量的当儿,贾政整个人僵立在那,各种繁杂心绪一齐涌上来,竟承受不住身子直直向后一仰,晕了过去。众人看着贾政忽然倒下,当下就慌乱起来。又因为怕叫人说这是对圣旨有怨怼之心,所以不敢传太医。只叫人把贾政抬进屋里,又掐人中,又是灌药的,忙碌了好半天,贾政才将将醒来。
大房几人看着如今这个情形,也是一点欢喜都不敢露出来了。好不容易等人醒来,除贾政称病不出,一家人又齐集一堂。
贾母坐在上首,脸色不怎么好看。她是实在不敢对圣旨露出丝毫不满,可又真的心疼自己小儿子。因此只是说道“老大,你怎么看。”
贾赦心道,我能怎么看。我还能为了顺着您老人家的心意抗旨不成。口中却道“既然圣意已决,咱们自当遵从。如今圣人明旨叫我别院养身子,那我就继续在东大院住着不动了。二弟也是身子不适,需要好好调养,不如就挪到当年父亲休养身子用的梨香院休养。琏儿就遵从圣意住进荣禧堂吧。”
一旁王夫人的愤恨脸上都带出来了,可再怎么愤恨不满也不敢言语半个字。其他人更是鸦雀无声,大气都不敢喘了。贾母也无从反驳,沉吟半日也只得说“赦儿,我如今也只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