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满京城高门大户家的奴仆都遭了殃,各府家主一通的彻查,还真有不少贪墨钱财,仗势欺人,重利盘剥的豪奴被揪出来。弄的五城兵马司的牢房里人满为患。
又有贾赦亲去户部更换了新的名帖,只说原来自己治家不严,名帖也丢了。怕让人拿着自己名帖胡作非为,特来更换新的并把原来旧的全部作废。
这一番操作下来,圣上当即赦免了荣国府的罪责,叫贾赦和贾政可以出来上差了。又有老圣人直夸贾赦知过便改,又说他忠心可嘉,大大的赏赐了一番。
接了赏赐以后,合府上下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这下性命总算保住了。
虽然贾母和二房对贾赦擅自归还朝廷欠银心有不满,可贾赦说的也对,杀头的罪名想要被赦免并保住官职爵位,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贾母更是顾虑着自己多年来重用的几个管事全都获了罪被处置了,因此对着儿子们难免有些心虚。更何况除了奴才家里抄出来的东西,还有一件御赐的白玉摆件是从宝玉屋子里找出来的,把那御赐的东西直接当普通摆件放小辈屋子里这也算是大不敬了。又有从周瑞家里抄出来的两箱子借据,都知道老二媳妇肯定也不清白。若不是府里正处在多事之秋不宜再多生是非,老大肯定不能轻易放过去。而现在能同意叫奴才背了锅,也是在告诉自己他为了大局在这上面退让了。
这些都是叫老太太无法辩驳的事实,只得说“我如今也老糊涂了,让家里出了这掉头的事。多亏圣人恩典,免了咱们的罪。既然府里交给了琏儿两口子,今后就要严谨一些,莫要再出了什么事带累全家,不然到时我可不饶你们。老大老二两个在外当官也要勤勉,别再跟从前似的只一味吃酒享乐。”众人听了口里连连应是。
只王夫人虽然庆幸放印子钱的事都叫周瑞两口子背了,可是还有一部分借据攥在大老爷手里,知道这是在拿着自己的把柄呢。心里暗恨,又怪那多事的人告发府里,又恨这帮奴才心大,什么都敢碰。不然也不会东窗事发,让自己失了管家的权力,叫不能再给宝玉攒私房。可是心里再多的不甘和怨怪也因着事情闹得太大,都惊动了两位圣人,如今自己撇清还来不及,再是不敢多做言语的。
贾琏夫妻是终于松了一口气,最大的罪名也没了。今后管好自家只要不犯王法,想来也不会再被轻易降罪了。
经过一家子商议,把所有御赐的东西单独供奉在一个院子,并由专人负责又加派人手看护。又把那些压库的金银,和有府里印记的珍宝也单独放在一间库房,叫人锁了专门看守。钥匙和账册由两位老爷亲自保管。并规定今后只每年盘点核查一次。平日里若要开库,要两位老爷都点头同意才行。
其余那些家具摆件、金银锡铜等的器物、古玩字画、布匹毛皮、药材和每年田庄铺子的出息等,这些供日常开销取用的东西,也都分门别类放进内库重新登记造册,并专门设置了账房管事。内库的钥匙对牌由贾琏夫妻保管。
这头贾琏夫妻回了院子进屋坐了,王熙凤端着茶盏跟贾琏说“如今咱们借着圣旨理家,已经把府里从上到下各处管事拿了。既然老太太和大老爷都叫咱们夫妻今后管家,正好咱们趁机也该改一改往日的规矩了。”
贾琏也是很赞同的说“正是这话呢,原来咱们府上只当自己是积善之家,一味地宽和。才养出了这些噬主的奴才,今后可不是得严谨这些。再叫人拿着错,就不好说了。”
看着贾琏赞同自己,王熙凤就又说“头一件,就是外面田庄铺子的收益。之前咱们只派周瑞一个下人出去管这事,才叫他欺上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