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厉害了,不是他主动睡过来的吗
她都给他找台阶了,不是他的问题,是椅子它有了思想啊。
“有些事,发生过就是发生过,你不要想装蒜。”陆容别过脸,嘀咕了一句,意有所指。
陆容想,这女人可真无耻,明明睡了他,装作若无其事,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不止这样,还特么鸟枪换炮,当着他的面养起了小白脸。
不想负起责任就算了,还渣得明明白白。
“发生过什么了”司空缈蹙了眉头,她睡着期间董事会又做了什么妖吗
她哪里明白陆容千转百回的心思。
陆容“”
一口气堵在嗓子眼。
果然,司空缈就是厉害,修炼了一手把他气死的能力。
男人半阖了眼,稳定了心绪,转换角色,“还是谈正事吧。”
司空缈转了下笔头“哦。”
这才是陆容的风格嘛陆容不会做没有理由的事情。
“你的爱将近日要回来了。”他盯了眼她手中熟练转着的笔,缓缓道。
“爱将”司空缈顿笔,一时没反应过来。她那一梦感觉过了几年,现实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下子很难快速做出反应。
“苏锦。”陆容提点她。
司空缈听到这个名字,不经意间皱眉,“哦,她啊”
语言里面再不复以前提起这个名字的怜惜与骄傲。
“董事会说,你给她的资源太多了,投资回报率太低。”陆容瞧着她的神情,以为她的皱眉是担忧董事会针对爱将苏锦的意思,于是字斟句酌娓娓道,“艺能部的艺人一直在增加,资源却是有限,他们希望能将她的资源匀一些出来。”
陆容知道,司空缈一直很在乎苏锦的,她性格又刚烈,他怕她知晓董事会的决定后会反弹硬刚,才会好心留下来告知她,安抚她情绪。
如果她真的很想保住苏锦,软下口气,用她那双大眼睛来求求他,说不定他勉为其难就答应了。帮帮她反抗一下董事会那帮老头子,也未尝不可。
陆容一直是这样傲娇的人,并且十分期待同样骄傲的她软下语气,柔声对他说话,并且放下身段求他的样子。
而他并不知晓,如今司空缈,不仅再也对苏锦产生不起护犊与怜惜之情,相反,只有浓浓的厌恶与疏离。
苏锦司空缈默念这个名字,手指缓缓收紧,一根指甲掐进了肉里,生疼。
苏锦之于她,是什么呢
就是自己的这根指甲,明明是自己的利器,却反过来掐进自己的肉里。
在梦里,她恨傅灵灵,恨陆容,还很所有所有辜负过她的人。唯独这个苏锦,她连恨意都不想给予,不想再给她,哪怕一点点的情绪。
这样的人,连她的一丝情绪也不配拥有。
司空缈记得她第一次见到苏锦的时候,是在一家快要倒闭的影视城里,很冷很冷的大冬天。那个单薄可怜的少女,蹲在地上嘤嘤哭泣,因为一个剧的副导演拒绝了她想要担当群演的乞求。
“妈妈的早餐摊被取缔了,我们真的一百块也拿不出了。毛叔,求求您,让我演这个角色吧。”少女哭得梨花带雨,她长得很漂亮,如果冬天里的一只无助的小白鸽。
天气很冷,她每呼吸一口气,都带着一团浓浓的雾气。
中年男人似乎认识她,就像避瘟神一般避着她,“不行不行,你那病,怎么可能再演这样危险的戏。”
“我可以,我可以,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