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种事情,是一种非常私人化的心情,邵瑜尊重萧氏和沈芷兰,既不会强按着萧氏去喜欢沈芷兰,也不会要求沈芷兰去讨好萧氏,毕竟他心里明白,孝顺母亲是他身为儿子该做的事,而照顾妻子是他身为丈夫该做的事情。
天下没有不为儿女好的父母,萧氏再不喜欢沈家,如今邵瑜坚持,又是在会试将近这样重要的关口,她也害怕惹得邵瑜不快,最终影响了儿子的会试。
且邵侯爷如今致仕了,这糟老头子威武了大半辈子,如今退下来了也不闲着,在家里什么都想插一手,偏偏什么都不懂,闹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萧氏也被他气得够呛,这次婚事若真让丈夫来筹办,到时候恐怕会弄得一团糟,为了儿子,萧氏不得不将丈夫赶去钓鱼赏花,自己接过手来,与沈家一起商定婚事。
邵瑜此时成婚,倒也有一桩好处,凡事他都不需要操心,沈家也好,侯府也罢,全都以他会试为重,并不会拿小事去烦恼,对他的要求少之又少。
侯府多年没有这样的喜事,邵瑜本人又有出息,两家的打算都是要大办一场,因而哪怕萧氏再不喜沈芷兰,送到沈家的聘礼也都塞得满满当当,侯府财力露出冰山一角,不禁让京中那些有心嫁女的贵夫人眼红不已。
而等到沈家送嫁妆时,第一抬嫁妆送入了侯府,最后一抬嫁妆还没抬出沈家门。
原本有不少贵夫人,在私底下嘲笑萧氏娶了个破落户的儿媳妇,如今见了沈家这丰厚的陪嫁,也不禁酸溜溜的嘀咕“这沈家怕不是举家陪嫁吧”
饶是沈家女嫁妆丰厚,也有不少人夸赞永昌侯府仁义。
沈清源还活着的时候两家勉强说一句门当户对,但沈清源过世十年了,如今能记得他的人估计都没有多少了。
而邵瑜如今前途、家世、财力样样不缺,按理完全可以退了这门亲事,令择高门贵女,但无论是侯府还是邵瑜本人,全都坚持了这门不匹配的婚事,而人们这才恍惚想起,侯府世子的婚事也是如此,哪怕亲家败落,依旧坚持婚约,邵侯爷倒因着这两桩婚事,得了一个有情有义的名声。
等到正式成亲那日,学院里跟邵瑜同班的少年郎们,全都穿戴着统一制式的长衫,骑着高头大马,跟在邵瑜身后一同去沈家迎亲,原本还有人说邵瑜没几个兄弟的,此时见了这一群十几个青葱俊秀的少年郎,待打听得知都是他学院里的同窗。
哦,原来是一群纨绔啊。
原本还想要给他们说亲的心思,立时就淡了。
这么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去了沈家的宅子,倒着实热闹了一番。
沈夫人见到邵瑜和沈芷兰一身喜服,朝着自己拜见时,她守寡多年,盼着的便是今日,临到头,看着带着红盖头的女儿,竟然满心不舍。
“岳母放心,您并不是嫁了一个女儿,而是今后多了一个儿子。”邵瑜说道。
这句在现代婚礼上被说烂的话,沈夫人却听了鼻头一酸,刚止住的泪意再度涌了上来,口中不住的说着“好”。
邵瑜是真心想要照顾沈夫人,他早就将学院附近的地皮买了下来,预备做成住宅区。
学院里人越来越多,老师们拖家带口住在里面到底不方便,而他做的住宅区里面全都独栋小院,这也可以算是给老师的福利,他已经在那里给自己留了几套院子,离得近但又互相独立,既可以送亲友,也可以自住,等日后送一套给沈夫人,倒时两家离得近,母女见面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