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瑜不喜这个公主,但碍于权势,此时却不能对她做什么,闻言向后退了一步。
见邵瑜没回答,永安公主又自顾自的说道“本宫也不是个刻薄人,你那个儿子日后就养在庄子上吧。”
“贫贱之交不可忘。”邵瑜顿了顿。
他只是站在那里,一身青衫,神色清冷,公主却觉得好似一幅画一般,令她着迷,甚至忽略了邵瑜在说什么。
只听他薄唇轻启,接着说道“糟糠之妻不下堂。”
公主神色微敛,皱起眉来,又上前一步,道“你躲什么”
“公主自重。”邵瑜又往后退了一步。
永安公主眼波流转,轻笑着说道“若是不自重呢”
邵瑜闭上眼睛,想了想,道“不自重也可。”
永安公主露出得意的神情,凑到邵瑜身边,娇声问道“你家中那个妻子,有本宫美吗”
方慧娘容貌清秀,但因着经年累月的劳累,自然比不得公主这样富贵乡里养出来的金枝玉叶。
“既如此,你便忘了她罢,你若从了本宫,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本宫保你日后仕途亨运,位极人臣。”永安公主如白玉一般的手指,轻轻的挑起邵瑜的衣褶,又将它抚平下去,手指缓慢的在邵瑜胸口打着旋。
美色当前,邵瑜却压根不为所动,依旧一张脸清冷如同月下的高僧,开口道“公主貌美多金,我本不该拒,只是我,不举。”
永安公主顿时脸色一脸,上下打量一番邵瑜,神色几经变幻,最终变成了愠色,本想朝着邵瑜撒气,可看着他那如玉的脸庞又下不去手,最终只得扬声说道“来人,将这无礼的书生赶出去。”
邵瑜见她这般,也不生气,朝她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
永安公主越想越气,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谁知却是一个活太监,气得她直接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了下去。
她倒没有怀疑邵瑜说谎,因为这种事有几个男人愿意承认,且本朝驸马可以参政,娶公主并没有多少弊端,邵瑜出身寒微,如此富贵,他不可能不动心。
公主一想到此,又将先前打探邵瑜消息的人给打了个半死。
邵瑜从公主府出来,心底倒有些感谢那些造谣之人了,否则他还未必能找到这个借口脱身。
邵大郎见他早早回来,得知他连晚饭也没用,暗自嘀咕一句“公主府怎么连饭也不给人吃,忒小气了”,便抛在脑后。
很快便到了殿试的日子,邵瑜早早便起了床,跟着众贡生一起等候在益德门外,待入场后拿到试题,众贡生还在努力思考,他就已经刷刷的写了起来。
殿试不比先前的考试,殿试只考策论,试题内容大多关联当下朝堂热议之事。
此次便是草原异族、盐税以及山中隐户。
建德帝今年已经五十岁了,科举三年一次,他登基已经三十年了,早已经习惯了,因而没有把此次殿试当一回事,只是循着惯例过来转一圈。
朝中老臣见到建德帝身后跟着的年轻人微微一惊,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去年年底入京的梁王世子。
梁王是建德帝最小的弟弟,建德帝没有儿子只有女儿,梁王世子从前也十分得建德帝的喜爱,但带着他来一起巡视殿试,这倒是第一回。
众老臣心里越想越多,又想到开春太医曾透露出,建德帝的身子似乎大不如从前,看向梁王世子的眼神,不免热切了几分。
众老臣只见原本神情散漫的建德帝,忽然停了下来,脸上也多了几分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