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瑜没想到还有这般意外之喜,虽然自己被围观,但却没有多生气,而是朝着众人拱了拱手,道“诸位先前也听到了,这人亲口承认,从前给我下药,三次毁我前程,我家中贫寒,为了供我科举近乎倾家荡产,如此大仇,我若是不与他计较,怕是家中含辛茹苦的双亲也不能同意。”
“毁人前程,如此大仇,岂能不计较”一旁有书生义愤填膺的说道。
又有书生附和道“邵兄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们都支持你”
群情激荡,郑潭面色惨白,就听邵瑜接着说道“此事事关重大,烦请众位做个见证,待乡试之后,我准备状告此人下毒害我。”
郑潭顿时吓得腿软,又梗着脖子说道“你今日也下药害我了,你我扯平了”
邵瑜冷笑一声,道“我住在福松客栈,你住在哪里”
“悦来客栈。”郑潭答道。
“哟,这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东呀。”那买马扎看热闹的书生笑着说道。
“你睡觉起身之后,饮的那碗状元汤,想必那时还是热的吧”邵瑜问道。
“是热的。”郑潭心念急转,也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了。
“先不提你到底是不是因为食用了巴豆粉才会有如今的情况,姑且就算你是因为状元汤里被下了巴豆粉的缘故,临考之前为了好意图,大多数人都要饮一碗的,而客栈肯定不会单独为你熬制一碗,定然是熬了一大锅,既然悦来客栈其他的书生无事,可见这巴豆粉不是下在那一锅汤里,而是你那一碗汤里,从状元汤出锅,再送到你手上的时候还是热的,那么中间至多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邵瑜接着说道“这一盏茶的功夫,我要避开客栈掌柜、掌厨的耳目,绕开店小二,往你的状元汤里下药,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且乡试在即,我在城东向你下完药,还要立马赶回城南跟着福松客栈众人一起出来,夜晚不许跑马,从城东到城南差不多要走一个时辰,我的脚程当真快啊。”
郑潭闻言立马改口道“谁说是你亲自下药了,你肯定是买通了店小二”
邵瑜绝口不提邵大郎做生意挣银子之事,而是说道“那我再跟你算一笔账,我家中贫寒,拿不出银子来,此次乡试的路费全赖同窗慷慨,借了三十两银子,而买通一个店小二去下药害一个赶考的秀才,二三两银子怕是不成,至少也须得十两银子,我来金陵城已经十日了,城里花销大,我是多么会节省,才能省出这么一笔钱来买通店小二”
众书生里不少外地赶考的,心中自然会算这笔账,三十两银子,堪堪也只够支撑十天。
“金陵的店小二,十两银子可买通不了。”那买小马扎的吃瓜围观者说道,一副很懂行情的模样。
但郑潭如今骑虎难下,想不出别的原因来,只能死扛到底“鬼知道你哪来的钱,除了你我想不出别人了”
邵瑜直接反驳“就你这样气量狭小,睚眦必报的性格,得罪的人怎么会只有我一个。”
“郑兄,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你了”眼见郑潭溃败,孙超立马站出来划清界限,一脸正气的朝着邵瑜拱手行礼,道“先前因着郑潭误导,我错怪邵兄了,只当你是背信弃义的小人,实在惭愧。”
邵瑜感叹郑潭的眼光也不怎么样,他交的朋友也是跟他一样的虚伪之辈,见势不对立马调转枪口,邵瑜虽心底瞧不上孙超,但当着众人面前,对孙超还是客客气气的。
郑潭实在想不出该如何给自己辩解,也只今日之后自己前程尽毁,眼见众人全都用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