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准已经成了尚静的执念。
她知道霍准和赵芝于的那个交易,并暗地里围绕这个交易布下了天罗地网。
她想要这个人的注视,哪怕一秒也好。
她想要这个人的在乎,哪怕一刻也好。
她想要不,别再祈求了,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这个傻子还不明白吗她想要的东西霍准死都不会给自己因为他连他自己都不会在乎,霍准简直就是个纯粹得可怕的疯子,打算守着一个承诺躺进坟墓甚至摧毁这世界
所以,哈哈,所以,她要
她要他的追悔莫及。
她要他的痛不欲生。
她要他活着,但后半辈子都深深的恨一个名为“尚静”的女人。
如今
“你,你怎么出来了”
盼盼颤巍巍的说,仍然不敢回头。
“药效过了啊。”身体后方灼热的温度从耳朵慢慢移到耳根后侧。盼盼打了个哆嗦,原因不是因为寒冷。
“手,手铐我明明把你拷在床柱上了”
湿热的触感在耳后蜻蜓点水般带过,然后沿着颈动脉轻轻下滑。她猜那大概只是对方并没有触碰到自己时的吹气而已,嗯,只是个恶劣的玩笑,放轻松,沈畔,不要这么没出息
“盼盼,你刚刚准备给我套项圈时”项圈这两个字是用加重语气读出来的,从后背被圈住的盼盼切实感受到霍准的嘴唇他到底是贴着自己的颈侧说话,还是贴着此时正疯狂跳动的心脏那和双腿也没关系啊,怎么一阵发软呢
“解开了它。”
盼盼僵硬极了,脑子里语言区域的反应有点迟钝,只能机械的重复道“解开了它”
“因为要在脖子上绑狗牌,我需要低头呀。”霍准说,“一直被拷在床上的话,你怎么拴我”
盼盼继续重复“拴你”
霍准发出低笑。被手铐圈住的妻子觉得下一秒就会失去直立动物的基本能力,但无论是倒在地上还是往后倒在霍准身上都会导致盼盼绝不敢想象的后果尤其是后者。
霍准轻声说“我饿了。”
盼盼觉得自己顶不住了。
她在假装反抗后就范与丝毫不反抗之间犹豫了片刻,觉得以霍准的武力值和智力值自己最好选择后者。
下一秒,某人零距离的桎梏松开,双腿发软且准备向后倒的盼盼,直接“啪叽”坐在地上。玄关有地毯,所以她屁股没摔疼,就是有点懵。
霍准提走了沈畔攥在手中的外卖袋,潇洒转身,笑眯眯的走向餐桌“我饿死了,吃酸辣粉去。”
女人都是擅长迁怒的物种。所以,尽管盼盼心里策划着“我要把这个大猪蹄子拷在餐桌上让他看着我消灭酸辣粉,他一粒花生米也别想吃”,最终还是考虑到对方昨夜九点后就没吃过像样的东西,有些不忍于是下定决心
我要买下首都所有酸辣粉,哼酸辣粉有什么好的我当着他面倒进垃圾桶
酸辣粉我做错了什么jg。
因为常规吃粉方法需要用到筷子,而霍准被铐起来的手不好用筷子,所以盼盼在想毁灭酸辣粉的同时还是找到家里的医药箱给霍准的手腕垫了一层纱布,并且用小勺子给他挑好了粉和汤。
霍准还是没动,眼巴巴盯着盛好食物的小勺子。
妻子训斥道“光看着干嘛戴着手铐连举勺子都不会吗”
“亲爱的,如果你可以喂”
“谁是你亲爱的跟酸辣粉求情去”
“我”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