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所谓。”
说到这里,管事的肚子里似乎有吐不完的苦水,一气儿朝主子倒了出来,“少爷你不知道,自从那花坊里的老鸨子找来之后,周围几家布庄可都在嘲笑咱们,你是不知道他们说的有多难听,说什么咱们程家的布庄做衣服做的声名远扬,连妓院的妓子都慕名前来了。嗨,他们不说我还不觉得,这一说,我也觉得不大对劲了,那老鸨子走起路来屁股扭来扭去,一看就没个正形,她在布庄里呆了一会,接下来的几天我和伙计们都闻着庄子里仿佛有股子若有若无的骚味”
程庭朗这个时候没空听他讲这些,一把将老管事扯的更近,急切道,“什么花坊,是哪个花坊你说清楚”
他脑子里隐约有了根线,似乎能将一切都串起来,但还需要更有力的一击,才能彻底将所有的桎梏都打破。
管事的见程庭朗这般着急,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这小少爷莫不是在外面欠了哪个花娘的风流债吧所以别人才找上门来讨要衣裳。
这么想着,管事的立马老老实实将那天裘嬷嬷来的所有经过都说了出来,当程庭朗听到是以诗为口信时,眼睛亮的发光,“那诗你还记不记得快念一遍”
管事的一脸黑线,努力回想,最后勉强回忆起几个零星的字,程庭朗听罢,脸上爆发出无尽的喜色,他一拍管事的肩膀,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就是她她还记得我,她还记得我”
不停地重复着这么一句话,程庭朗突然反应了过来一般,盯着管事神情严肃,“是哪家花坊,那老鸨说了没”
甄素泠果然就在烟阳城里,他马上就能将她接出来了
管事闻言,声音渐小,有些心虚道,“没说。”
不是不说,而是没等人家开口,布庄的人就将那老鸨轰骂出去了。
管事的见少爷面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顿时眼前一黑,完了,他不会是得罪了少爷未来的美妾吧
这女人的枕头风最是厉害了,那小妾将来在少爷耳边随便说点什么,自己肯定地位不保,说不得就得被赶回家卖红薯去了。
程庭朗确定了甄素泠就在烟阳城后,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见管事的再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迈开步子就急匆匆的朝外走,他得快点去接她
结果长时间的车马劳顿,身体又在骤怒骤喜下的刺激下猛然放松,没走两步程庭朗眼前陡然一黑,然后就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