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许黑并未慌乱,毕竟官军的动作迟缓,肯不肯真打还很难说,而赤旗帮兵力大损,冲破敌阵应当不算太难。只是下来要怎么打,还得有人指点才行,总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退走吧打生打死,总要捞些好处才行,也不知军师背地里还安排了什么后手,他也得等人回来了再做打算。
长鲸帮开始收缩阵型,从标准的进攻姿态转入防守,赤旗帮却也没有立刻扑上来,而是开始整兵。
“帮主神机妙算,竟然能请到官军,如此一来,何惧长鲸贼”一个海商兴高采烈叫道,似乎之前仓皇逃走的不是他一样。
这些人的作态,让不少人皱眉,伏波却神色平平,并不见怪。她原本就清楚这些海商的成色,让他们迎难而上,顶住长鲸帮的重压是不可能的,因而在之前布阵时,刻意让这些商船次第离队,造成临阵脱逃的假象。一方面可以避免侧翼真被敌军打崩,连累中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引诱长鲸帮深入战场,无法脱身。
而这些散开的商船,则安排在原本那些小岛上,告诉他们一旦有官军出动,可以随着水师一同来攻。当这些将信将疑的海商们,真看到官军的那一刻,他们就会相信这些都是赤旗帮早早就安排好的,而有了如此依仗,事态就既然不同了。不能打硬仗是不假,但占便宜谁不会啊只要打的是顺风仗,这群海商可是个顶个的英勇善战,打下来的船就是自己的,还能拿到胡椒的好处,那是只怕冲的不够快。
果不其然,又有海商拍着胸脯道“帮主,我等都歇息好几天了,不如趁着长鲸帮被围,直接杀上去”
这豪言壮语还未说完,伏波就抬手止住了这些人的吵嚷“真正的杀招还未使出,各位不妨再等两日,就能随我围歼长鲸贼了。”
众海商闻言都暗自心惊,如今使出的手段已经让人觉得心惊了,怎么还有“杀招”难怪赤旗帮胆子如此大,面对长鲸帮也敢临阵减兵,以此诱敌。然而人家真就扛住了长鲸帮的攻势,还把包围网拉了起来,这等手段,怕是鬼书生来了也无计可施吧
两边各有算计,战场竟然出人意料的安静了下来。而在这诡异的休战中,一天传讯的小船拼了命往东宁而去。
“什么,水师竟然要打咱们了咱们可是官啊,赤贼才是贼,他们就分不清吗”当听到从前线传来的变故,一直守在东宁海岸的小头目惊的差点没跳起来,这跟宁先生说的怎么不一样呢
“甭管那些狗官是怎么想的,咱们都快被围住了,宁先生在哪里将军叫他立刻回去”那传令兵一头的大汗,哪还有跟人掰扯的功夫。
这话让那小头目脸都一垮“宁先生不在船上啊,他带人去攻东宁城了。”
那传令兵也是目瞪口呆“宁先生就是个书生啊,他带什么兵再说这么些天了,还没打下个小县城吗”
“听说城里有守军”话说到一半,那小头目情知不是讨论军情的时候,赶忙道,“无妨,我这就派人去寻宁先生,咱们尽快赶回去”
他的动作不可谓不快,然而等人辛辛苦苦赶到县城,面对的却是一团散沙。几乎所有人都被派出去了,抢钱抢人好不快活,然而理应留守在营地里的宁负却不见了踪影,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糟了”众人背上的汗都下来了,此事必有蹊跷啊宁负的诨名可不是假的,这鬼书生难道使了什么诡计,连长鲸帮都被坑了吗
不敢再停,那小头目只留了一堆人继续搜查宁负的踪迹,自己则带着船队,匆匆赶回了前线,然而这两天功夫,战况已经天翻地覆,全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