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贱人是她折了他的命根子
一瞬间,怒火甚至压过了疼痛,王疤儿呜呜叫了起来,想要挣脱束缚。然而那女子并没有理会他目中的怨毒,反而单膝跪下,手上明光一晃,短刃刺进了肩头。
那一下又快又狠,没有分毫迟疑,甚至刀尖刺入后,还转了半圈,痛的王疤儿浑身抽动,涕泪横流。然而恰恰也是这痛,彻底打消了他心底的怒火,生出了寒意。直到此时,王疤儿才发现那女子娇娇柔柔的面上没了表情,再也不见畏缩胆怯,只剩冷冰冰的一片杀机。
她想杀我,她能杀我王疤儿抖得更厉害了,也不顾嘴里的布团,呜咽出声。
伏波没有理会这求饶般的挣扎,手上一提,抽出了刀。溅出的血喷在她手背上,她也不擦,只翻转刀刃,抵在了对方颈间。这刀是从地上捡的,应该是歹徒的随身武器,虽说品质不怎么样,还有些卷刃,杀人却是足够了。
她轻轻屈膝,俯身道“敢叫就杀了你。”
那声音太过平静,毫无波澜,王疤儿却能听出其中的认真。他可不想死王疤儿僵硬的点了点头,生怕动作太大,让刀锋割了喉咙。
见他服帖了,伏波把堵嘴的布团扯了出来,低声问道“这是哪里你们有多少人”
“还,还在海,海上船,船坏了只留了五六个弟,弟兄其他,先,先走了”王疤儿也不敢大声说话,结结巴巴道。他只是留下来看押俘虏,顺便把这条破船开回去,哪想到会遇上这样的凶神
伏波微一皱眉“你们是海盗”
刚刚他们不是才打上船,杀了船主,劫了货物吗,怎会问这样的问题莫名其妙的,王疤儿更害怕了,颤抖着点了点头。
说中文,驾驶原始的木帆船,非洲沿岸还有这样的海盗吗不对,既然他说一部分人先走了,留下的这艘说不定是被劫持的商船。那就更没道理了,虽然身处船舱,没法分辨船只的吨位,但是有下层货仓,还能出海,估计船也不会太小。这到底是什么船
心中疑窦丛生,然而此刻这些并不重要,怎么脱险才是关键。
伏波立刻追问道“门外有几人”
“只,只有一个”王疤儿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对了,门外还有他的心腹,那可是个凶人的,若能叫他进来,说不定能宰了这毒妇
然而刚刚动念,那块泛着恶臭的破布就又塞了回来。也不管在地上蠕动的歹徒,伏波站起身。既然有人守着,长时间听不到屋里的动静,说不定会进来查看,得先解决掉。那人身高和体型都远胜自己,就凭她现在的身体状态,硬拼是不行的。
低头看了看被扯破的长袍,和那发育不算很好,但已能看出曲线的身体,伏波突然扯了扯嘴角。伸手拨乱长发,扯开衣襟,垂下宽大的袖口,把手中短刃遮了起来,吸了口气,她快步向大门冲去。
“哐当”一声,门板被撞开了,外面守着的汉子猛地转过身,就见一个披头散发,衣襟大开的女子冲了出来。一身白花花的皮肉让那汉子喉头一紧,旋即笑了出来。原来疤爷不愿在外面办事,非得拖进屋里,是怕看不住人这不是便宜了他嘛于是这人毫不犹豫伸长了胳膊,拦住了对方去路。这下挡的刚好,正正投怀送抱。
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凝在了唇上。撞进怀里的,并非是温温软软的身子,而是一把短刀。刀锋穿过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