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训斥余窈,余窈还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问了“你干什么这样瞪我你被打断腿还能是我的错吗”
“难道不是被你克的吗”余窈警惕道。
她要不说,骆北延都忘了“克死五任前女友”这件事。
他不耐烦道“没有五任前女友余帘儿就是第一任”
余窈“那我就是你克死的第二任女朋友。”
“你别想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了行不行好好躺着养病”
听说很多成功男士都命硬。
要是把骆北延放在仙侠背景里,他肯定是杀妻证道的主儿。
这次余窈不仅缺考了四级,还缺了大半月课。
她瘸了腿,日子反而更加滋润了。
整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用上学,不用被骆北延逼着下床运动,就连背单词都可以装疼骗过。
骆北延对她的表演半信半疑。
重复几次后,他觉得余窈在耍他。
“你是不是在给我装病”他把余窈被子掀开,撩起她裤腿看了一眼。
余窈慌忙捂上,骆北延还是看见了。
石膏已经拆下来了,但是这块皮肤颜色很不自然,苍白到不像真人的皮肤,透出冷冷的毫无血色的感觉。
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心疼。
骆北延把被子放下来。
余窈挺直背,怒气冲冲道“说了让你别看还没康复好,丑死了”
骆北延把手放进被子里,轻抚她受伤的胫骨,仅仅是皮肤之间的接触,没有半分压迫感。她觉得痒,又有一点微妙的,并非因接触而产生的疼痛。
他的手一如既往地温暖。
但是这次,余窈藏在被子里的小腿也很温暖。
两种温度妥帖地交织着。
除了骨裂之外,一些陈年旧疾仿佛也在抚慰中慢慢弥合了。
余窈想起萧悯为了保护她而出手打人,那种凶恶狰狞的神态给她安全感,也让她觉得恐惧。
她又想起逃离家里那一夜,姐姐牢牢牵着她的手,面前一片漆黑,老旧的路灯在闪烁。
姐姐的手也很热,还在微微出汗,她牵着她,给她安全感,不知迈向何方的步伐同样让她觉得恐惧。
只有骆北延。
只有骆北延。
只有他。
他是温暖的,安全的,又不会带来恐惧与惊悚的。
他有时候让人疼痛。
但余窈一向认为这是她自己的问题。
假如他的温柔让她疼痛了,是怪她下贱朽烂,不配这样的温柔。
假如他的强势让她疼痛了,是怪她柔弱无能,不配这样的强势。
假如他的温暖让她疼痛了,是怪她冷酷滥情,不配这样的温暖。
余窈觉得骆北延这么好。
就算他想克死她,也不是蓄意杀人,而是为民除害。
“疼吗”骆北延停止抚摸她受伤的小腿。
因为余窈看起来很不舒服。
“没有。”余窈声音小了一点,“你继续。”
骆北延无奈地叹气。
顺着她略微紧绷的肌理,慢慢抚慰她小腿的伤处。
“我去出个差,你怎么搞成这样子以后还得配个保镖去上学吗”
他这么说着,语气像在抱怨,神态却很温和。
“我不想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