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去”
“我晕船。”余窈白了他一眼。
“你也不游泳吗”骆北延假惺惺地说道,“好不容易来一次海边”
“我不游泳。”
余窈碰了一下手臂,又迅速制止了自己这个动作。
她眼神有些游离。
骆北延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她不能下水。
他抓着余窈回车上,把她袖子掀起来,看见她小臂上有蔓延的蛛网似的刀痕。这些痕迹浅而新,周边皮肤泛着白色,尚未完全愈合。伤口非常密集,一道叠着一道,仿佛不能满足于单纯的痛苦。
余窈挣扎着想抽回手,但是骆北延不放,于是她迅速把袖子拉下来。
她脸色苍白,看起来很害怕。
骆北延觉得她在怕他。
如果他表现得很生气,或者反应特别大,说不定她会更加惊慌失措。
他只能强压着怒气,若无其事地帮把她袖口理平。
“你四级考不过也不用这么焦虑吧。”
余窈还是很害怕,也不说话。
她胸口起伏剧烈,骆北延摸着她手腕,避开伤口,轻轻摩挲。
车内十分安静。
他的手宽厚有力又不显粗糙,掌心十分温暖,紧密地贴合她的肌肤。
过了很久,余窈才渐渐恢复镇定。
“你要跟我回酒店住吗”骆北延把她另一只手也拿起来,慢慢推起袖子,认真检查一遍。
她惯用手是右手,所以左臂伤多,右边倒还好。
骆北延见她不答话,就把她袖子放下来“采风也快结束了,你请个假,提前一点跟我走吧。”
余窈这才说“好”。
骆北延打包好刚才的两个椰子,带着她回自己的酒店。
酒店套间里又只有一张床。
可以加床,但骆北延拒绝了。
余窈这个情况,他恨不得洗澡间都是透明的,能让他随时盯着。
幸好几个商务会议都是在酒店开。
骆北延还能中途出来,溜回房间检查她一下。
她白天一直在睡,晚上又摸着笔记本画画,骆北延都不敢说她。她虽然表现得很正常,但身上总有种奇怪的不安感,随时有可能崩塌。
某天夜里,他又听见余窈划擦数位板的声音。
他起身一看,房门留了一丝缝隙,余窈就缩在客厅沙发上画画。
“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骆北延坐在她身边“你最近心情不好吗”
“也不是”余窈把笔记本合上。
“我陪你去做心理咨询”
“不用。”余窈微微垂头,落下的刘海似乎想掩盖表情,“最近去做过一次了。”
骆北延伸手揽在她肩上,见她没有退缩,就把她抱过来。她肩头瘦弱,拥入怀中也没有太大的真实感,只能更用力抱紧,以期更强烈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他的力量难以抗拒,余窈开始害怕,身子微微僵硬“我最近那个,大姨妈。”
“没事,就抱一会儿。”
骆北延摸了摸她的背。
他借着笔记本缝隙里泄出的微光,看见她脸色很苍白,过会儿又因为热意微微泛红。他心下微动,侧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根据他前几次经验观察,余窈很怕对方向她彰显男性力量。按理说,她应该也厌恶亲密行为,但并不是这样。她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