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坐在他办公室的应该是骆薇。
她好不容易卸下东南亚市场的重担,老太太又安排她回总部搭把手。可怜她七年恋爱长跑,本来准备今年游山玩水结婚的,结果给一纸调任状搞成异地恋了。
骆北延也没说请假是为了带余窈出来玩。
不然骆薇扛着菜刀就杀来度假村了。
“上钩了。”余窈抓着他的竿,突然道。
骆北延刚才松了手,没想到几句话的功夫,她又钓上来一条。这次他没抢竿,提好桶在旁边接着,余窈顺利收了一条草鱼入筐。
“再钓一条。”骆北延说道,“不要草鱼。”
“我又不能控制这个。”
余窈调整下钩位置,静静等待。
骆北延把座位让出来给她。
他想趁这个机会,问问余帘儿之前的男朋友。
余窈起竿后发现什么都没有,于是挂好饵又下竿了。
“你姐姐在我之前交往过几任男朋友”骆北延提着筐问她。
“你问她啊。”
“她不说。”骆北延用严苛的语气要求道,“你来告诉我。”
余窈沉默一下“在你之前有一任。”
骆北延觉得她没说慌。
她会服从命令。
她的声线处于严格的控制之下,带着几分痛苦。
但这也不完全是实话。
余窈大概率认为那些普通冤大头不算男友,只有像骆北延这样,准备让他接盘过一辈子的,才是“男友”。
“谁”骆北延声音低沉。
“死了。”余窈说,“你放心,姐姐不喜欢那个人,她只想跟你结婚。”
死了。
骆北延心下微沉。
余窈也不想再说这件事。
但可能是怕他觉得余帘儿三心二意,余窈在返回山坞的路上,才磕磕绊绊地解释。
“是那个男人追姐姐的,姐姐本来不想同意,但是”
她顿了顿。
“但是他对姐姐很好,对我也很好。我们无依无靠的,只能接受他的照顾。”
“他怎么死的”
“车祸。”余窈低声道。
骆北延也不吭声了。
他好像又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他们慢慢沉默着回到山坞,把鱼交给酒店处理,然后洗澡换衣服。
最后,骆北延还是在套间客厅里拦住了余窈。
“你那天是第一次吗”他觉得这么迂回也讲不清楚,与其猜来猜去,不如心一狠,牙一咬,直接问了算了。
余窈知道大多数男人都很在意这个。
骆北延看起来也没区别。
骆北延见她不说话,又道“我是看你那天好像不太舒服”
余窈看着地板,打断道“我是你一个人的。第一次是你的。第二次、第三次,以后第无数次,只要我还戴着你的项圈,就永远都会是你的。”
骆北延觉得她理解错了。
“我只是觉得你好像不喜欢,怕你”以前有什么阴影。
“我没有不喜欢。”
余窈立即抱住了他的腰,身体柔软地贴上他的胸膛。
湿漉漉的头发把她的肩头沾湿,下面透出温软的肤色。她很好闻,触感也很柔滑,手往任何地方一放,都能摸到细软的皮肉。她全身唯有两处是粗糙的,一处是手臂上的刀伤,另一处是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