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窈走到下水扶梯摆姿势,然后骆北延飞速给她按了快门,一把抽走她的道具,用浴巾将她裹住。
“等等,我都没站好”余窈恼道。
骆北延提着她的东西赶她走“快上去快上去,游泳池关门了。”
余窈冲了个澡,拿起相机看自己的照片。
骆北延随便抓拍了一张,根本没拍到她想要的ose。但是这张单看还是不错的,照片里,她好像正从镜头边走开,想要逃离什么,蓝绸带飘扬遮住半边视区,天窗中的阴影霭霭压下,透出一股子凛然寒意。
她拿着照片去画了会儿画,考四级的郁闷之情又慢慢疏解了。
到一月,天气愈发冷了。
别墅外的松柏都结出一层白霜,余窈窗上每早都挂起小冰锥,一层蒙蒙的灰雾笼罩在小区里。
入冬后,她就一直鼻塞,说话又娇又黏。
骆北延从来不为所动,该骂的骂,该嘲的嘲。
在他看来,余窈感冒迟迟不好,全怪她自己不按时吃药,整天有一顿没一顿的,好得差不多了又光脚踩在地板上,非得逼他把每一处都铺上地毯。
临近期末,余窈也偶尔复习一会儿。
李清替她考了几门,都是控制分数,压线及格。他也不想因为他的缘故,让其他本来可以拿到更好等次的学生被挤下去,所以只要保证余窈不挂科就行了。
学期结束后,考试陆续出分,余窈请李清来家里吃饭。骆北延非常不满,但是没有说什么。
李清在饭桌上有些沉闷,似乎有心事。
余窈老是抬头盯着他瞧,却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旁边骆北延屏息凝神,生怕这小子下一秒就求婚了。
结果一顿饭谁都没吃好。
“你到底怎么了”余窈终于忍不住问。
“窈窈”李清歉疚又痛苦地抬头,“我们分手吧。”
骆北延这口憋了快半个小时的气,现在终于松了。
年轻人不错,现在认清真相,脱离苦海,为时不晚。
“为什么”余窈皱眉问。
“我我觉得谈恋爱太分心了。这学期我的成绩有所下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家里对我期望很高。”
余窈懂了,她连忙问“你成绩下降了挂科了没”
“不,我的绩点从48掉到45了。”
最后,骆北延客气地把李清送了出去。
他回来后,语重心长地告诉余窈“人家绩点48,你瞅瞅你那个24,你配得上吗你就配得上半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