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室友生活过得比骆北延想象中好一万倍。
余窈喜静,不怎么出声,大部分时候都可以假装没她这个人。
她把课表给骆北延,方便他安排接送;骆北延也把自己的日程表给她,方便她平时联系。
家里请了厨师做晚饭,不过余窈喜欢端回自己房间吃。
室内游泳池两个人都不用,相当于彻底闲置了。
除了早上叫她起床有点困难之外,一切都很完美。
不久后,余窈腿伤好了,期中考试也来了。
余窈学的纯艺术类,但b大不是纯美院。她平时课程还有些语文英语马哲之类的,这些课,她期中考试全不及格。
骆北延在家长通讯录上留过电话。
期中一结束,他就陆续收到各种课程通知和考试院电话,开个会都不得安宁。
晚上他回来就把余窈骂了一顿。
“本科这点东西这么简单,你为什么全都不会”
余窈也嘀咕“狗屁学校,都大学了,期中考试成绩还发给家长。”
“就是要发给家长才好”骆北延又看一眼手机,被一整排“不及格”气得脑壳疼,他以为自己至少还要过十年才能体会这种痛苦呢。
“我就不懂了,你之前怎么读过来的你姐姐这么聪明一个人”
“我姐十八岁就辍学了。”
骆北延愣了一下,他立即改口“她辍学肯定也不是因为考得差,是因为你这个拖油瓶。”
余窈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眼神非常奇怪。
骆北延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其中有巨大的不可言说的秘密。
余窈冷笑道“你是不是骂我拖油瓶才把姐姐气跑的”
这句话戳了骆北延的痛脚。
他当场沉下脸色,眼里酝酿疾风暴雨,怒容像要择人而噬的猛兽。
他逼近余窈,一把揪起她的衣领“你少耍点嘴皮子,我有得是办法让你日子不好过。现在照顾你也是为了你姐姐,不希望她醒来看见你这么个废人。”
他力气很大,余窈领口收紧,一下就感觉到了窒息感。
她脸涨红了。
她能看见骆北延微微充血的眼睛,感觉到他倾吐在她脸上的灼热呼吸。越是愤怒不堪,他就越是充满了张扬的生命力,这种生命力仿佛也能将余窈感染,稍稍压制她那些想要伤害自己的想法。所以她希望激怒骆北延。
她觉得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她呜咽一声,踮脚亲了他。
骆北延本能地退开,余窈的嘴唇从他下颌擦过。
“你真是有病”骆北延松手,把余窈推开,怒不可遏道,“赶紧滚出去”
余窈往后踉跄几步,剧烈喘息,眼神闪闪发亮。
骆北延指着门吼“滚”
余窈轻快地跑走了。
骆北延往桌上拍了一记,掌心微微生疼,刚才被她碰到的地方也有几分发麻。
他用手背擦了擦下颌,再从玻璃窗面上看,也没有留下特别的痕迹。他又擦了擦,沉沉喘出口气,脑子里昏涨得想破坏点什么。
后来几天他都不跟余窈说话。
他总觉得下颌这块感觉怪怪的,不自觉地伸手去摸,摸得多了,下属都开始揣摩这是什么意思,秘书还给他推荐了一款新的剃须膏。
余窈倒是皮不疼肉不痒,每天过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