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硬邦邦的床上, 开始说胡话,一下叫着爸爸妈妈,一下又小声地喊着苍澜的名字。
苍澜就坐在一旁, 眼中情绪莫名。
最后还是扶起她的身子, 一点一点喂她水喝。
大概是真的口渴了,季央无意识地张开嘴,不停吞咽。
苍澜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一不小心倒快了一点。
水便从她嘴里溢出,然后渗进了衣服中。
她还是穿的那天被他掳来时的睡衣, 睡衣上是一只奇怪的鼻子长长的粉色猪图案。
胸口浸湿了一小块, 薄薄的睡衣贴在胸前的皮肤上,模糊地看着雪白的皮肤, 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苍澜眼神微微一闪,有些不自在的样子。
他拿着纸巾, 往她被水沾湿的地方擦了擦,没有碰到她的皮肤,却也觉得手心很热。
明明是多简单的事,这样一番却让他额头上都有些出汗。
把被子盖在她胸口上,她嘴唇看上去总算不那么苍白。
她是一个柔弱的女性,比不得他过得这么粗糙。
在简陋的小木屋里,映衬出她的格格不入。
季央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不在小木屋了, 她不知道苍澜把自己弄到哪来了。
身上是柔软的床铺,眼睛触及的地方都张扬着一个信号“我很贵别碰我”
像是她在电视剧里见过的豪华套房。
季央想爬起来,手微微一动,却有些牵制。
手背上插着一根细针,她正在输液,瓶子里的液体还有一大半。
季央不敢乱动,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更饿了。
季央觉得苍澜可能真的是想饿死自己,好残忍
不过对比出张刘子的样子,季央又觉得苍澜好像是留了情面的。
从她醒来过后十分钟内,都没有人进来。
季央看着那块挂在墙上的钟表,一点一点数着时间。
终于,在第十一分钟的时候,门打开了。
苍澜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碗。
季央鼻子微动,仿佛闻到了一股白粥的味道。
太久没吃饭,她现在觉得白米饭的味道好香好香。
但她不敢对苍澜抱有太大希望,就小心地看着他。
看着他往她这边走来,然后把手中的碗递到了她面前。
季央一时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只睁大眼睛看他,对他那种狰狞质问的样子还有一点怕。
“你不饿吗”
她当然饿啊,在确定是苍澜准备给她吃的之后。
季央立刻就想抬起头,一时忘了自己还在输液。
苍澜另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腕,眉头微拧“别动。”
他抬了抬下巴“用另一只手。”
苍澜一只手端着碗,伸到她面前,另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腕,手上的温度有点凉。
季央也顾不得什么了,借着苍澜的手,拿起勺子舀起粥就往嘴里送
“烫烫烫”她张着嘴巴,小口地出着气。
眼泪都被烫出来了。
苍澜立即伸出手“吐出来。”
她眼睛红红地看了看他的手,摇了摇头,一狠心,往喉咙一咽。
直感觉那口粥仿佛像一团火,一直烧到了胃里。
季央眼泪汪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