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像是抓到了什么关键。
他一改此前的谨慎,抬头对王锦笑道“王少和我玩了这么久,想必也会感觉有些乏味了。”
“不如我们进行最后一局,在这一局里,双方把自己的全部筹码都压上如何”
梁斐话音刚落,嘲讽声和质疑声如同浪潮一般接连不断地将他淹没。
“这个姓梁的疯了吧根本找不到赢王少的方法,还妄图一次性翻盘”围观的胖子差点将手中的酒洒出去。
他身旁那人赞同道“他手上才四个筹码,王少可有几百个,根本没必要陪他这样玩。”
“估计是不好意思认输,又不想被一局一局的折磨,想干脆死个痛快吧”胖子嘲讽道。
王锦听到梁斐的提议后笑而不语,他又喝下一杯红酒后,才慢吞吞回应“你只剩四个筹码了,我根本没有必要压上我的全部身家。”
言下之意是只要他继续这样慢慢磨,梁斐仅剩的筹码迟早会被他磨光,根本没有必要让自己冒任何风险。
梁斐闻言故意冷笑道“赌博玩的不就是一局反转的刺激感没想到王少也是那种害怕风险的人,你所谓的享受赌博,也不过如此。”
王锦来了兴趣,他将怀中的奴隶扔开,双手交叠放在牌桌上,终于开始认真对待这场赌局。
“你说得不对,我并不是厌恶这种刺激感,只是不喜欢做亏本的交易。”王锦道,“我对四个筹码不感兴趣,但是对靠在你身上的那个人感兴趣。你拿他加注,我就在下一局赌上我的全部筹码。”
梁斐张口就想拒绝,但没等他想好回绝的理由,他衣服的下摆被轻轻拉了一下。
嘉越仍旧闭着眼睛,像是睡迷糊了似的往梁斐脖子上蹭了蹭。梁斐感觉耳朵有些痒,随后便有温热的气音在他耳边说道“答应他。”
这小奴隶不是已经喝醉了吗
梁斐只当他是睡糊涂了,刚想拒绝王锦的无礼要求,衣服下摆又被拉了一下。像是怕梁斐不答应,不安分的爪子还往他衣服里钻。
爪子钻进了外套,被他扎好的衬衫挡住,在腰带边缘逡巡许久不得入内,只能发小脾气似的将他的衬衫往外拽了一截。
梁斐被他挠得痒痒,脸上的表情却一本正经,仿佛仍旧在分析着这个条件的利弊。
嘉越作为他的奴隶,相当于归属于他的物品。如果他输了全部筹码,按照“挑战”的规则,嘉越到最后也得被摆上赌桌,成为赌注之一。
无论梁斐答不答应这个条件,最终的结果都不会有差别。王锦此时提出让梁斐把嘉越放上赌桌,事实上只是对梁斐的一种羞辱和挑衅。
连奴隶都保不住了,和在赌桌上输光底裤有什么区别
“可以。”梁斐道,“不过你也得把你所有的奴隶都押上。”
王锦大手一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在他眼里,梁斐做的这些举动都毫无意义。梁斐突然提出要一局定胜负,押上了自己的所有筹码,最终的结果只会是让赌局结束得更快些。
他确信自己绝对会赢,因为他有能够完全洞悉对方想法的手段。想到这里,他心中蠢蠢欲动的小心思活跃更甚,几乎克制不住躁动的兴奋感。
“发牌吧。”王锦对荷官道。
两人分别拿到了两张底牌,一开始仍旧只押了最低限度的筹码。
三张明牌发出来之后,梁斐突然道“我押出所有筹码,王少要跟注吗”
这么快就将所有的筹码押出来了,意思是现在就要决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