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瞎。
别以为她没有注意到，第一次见面, 她不小心撞到顾煜城时, 这个人眼底一闪而过的鄙夷, 虽然被隐藏的很好，而且很快这点情绪就被错愕和不自然所取代。
不过，苏芮还是看到了。
那时候苏芮对顾煜城这个人还不算了解，之后，苏芮大概也猜到了原因。
如果真的是心动的话, 这个人还用得着之后又在开学典礼那天、跑到她学校去做那一番又尬又生疏的表白
听到苏芮扔出的两个字，顾煜城低笑了一声。
“你觉得一个男人对待一个女人，第一次的心动是什么”顾煜城目光柔和地看着苏芮, 问道。
“一见钟情”苏芮不太确定的说道。
其实苏芮不太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不是没有，不过，闪婚闪离的也不少。
“不完全是。”
“那是什么”
“肉眼和的渴望。”顾煜城很直白地说道。
男人对女人第一次的心动，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目光被女人的样貌所吸引, 以及, xg冲动。
第一次见面，这个女人的确惊艳到了他, 一如现在。
这与他当时的主观意识，还有思考判断无关。
所以，他那时候才会推掉了原本和王洲交代好的“公事”, 和苏芮一直待到相亲结束。
再之后，才是性格上的喜欢。
当时的顾煜城，一没有经验，二也从未考虑过感情方面的事情。
因此，他并没有马上察觉到这一点。
现在再回过头去看，这个女人的确是让他心动了，从第一次见到开始。
“我说真的，不骗你。”顾煜城又说道。
此刻，顾煜城的神情实在是太过于认真，很难让人觉得他在说谎，或是开玩笑。
只是
这话说得是不是太直白了点
虽然两人都老夫老妻了、孩子都能爬了，可听到顾煜城“内涵”丰富的话，苏芮还是禁不住脸上一热。
“勉强信你了。”苏芮移开了视线，嘴角含笑地说道。
又过了一会儿，注意到苏芮脸上的潮红不但没有消退，反倒更上脸了，顾煜城目光一凝。
“芮芮。”
“嗯”苏芮托着腮，抬起眼来看向顾煜城，眼神有些湿润，带上了几分迷离和慵懒。
这轻轻的一声，听得人耳朵发麻。
而被苏芮这样的眼神一看，顾煜城握着餐具的手紧了紧，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还好吗”喉结动了动，顾煜城问道。
“好啊”苏芮跟着顾煜城的话，轻声说道。
她现在就是感觉人有些飘，然后意识好像被罩到了一层罩子里，不太清楚。
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吃饱了吗”
“嗯，饱了。”
苏芮点点头，手里的叉子却不自觉地戳着餐盘里还剩了小半块的牛排。
模样看上去有些愣愣的。
媚眼如丝，勾得人心里发痒。
可惜这个“始作俑者”却好像毫不知情一般。
苏芮喝醉了。
看了一眼苏芮手边已经看不见酒的空就被，顾煜城给出了非常肯定的判断。
视线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