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先是老国公身子不好, 后就是国公府大办后事, 夫君承继爵位, 还有向朝廷请封定下世子。整个国公府都处在风口浪尖上,主持中馈的谢夫人忙得不可开交,也腾不开手去江南打听一下那位贺家姑娘人品性情如何。
难得有了空闲, 谢夫人想起老国公葬礼时, 远在江南的贺家还送了奠仪过来。她身为国公夫人正二品诰命, 还不需要去亲自接见几个远方亲戚友人派来的仆役,当时就打发底下人好生招待了。
身边伺候的岳嬷嬷, 就是内宅的大管家, 对谢夫人私下道, “那贺家瞧着像是眼皮子浅的。”
与这京城里的勋贵世族相比,调自然差了不止一两个档次。尤其是进了国公府后还撒了不少银子给府里的下人仆婢,为那江南的贺姑娘营造名声。
但这种浅薄手段,长年浸淫在高门大户里待着的岳嬷嬷哪里看得上,也就碍于国公府的主子们顾念旧情, 交待下来不能怠慢了未来的亲家。岳嬷嬷才忍了没做什么, 等到国公夫人一问, 她就一五一十地说了。
“据他们说,贺家的小娘子养在深闺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喜欢在家读书写词绣花,性子十分温柔和顺”这都快夸出花来了,可这话里有多大的水分,就不知道了。
二公子顾祐也是岳嬷嬷看着长大的,也是希望未来的二少夫人能是个好的了,不然实在委屈了。
谢夫人揉了揉眉角,叹道,“要真有说的一二分也就好了。”
顾祐虽不如他兄长顾焕承继世子之位,却也是极为出挑,文才武略,样样精通,就是年轻气盛性子桀骜了些。若贺家姑娘真是那种贞静柔顺的大家闺秀,倒也还算相配。
既已改变不了的婚事,谢夫人只能往好的想了。
贺家底子薄,虽听闻前两年向朝廷献上了几个方子,博了些名声,但根基依旧不够,也没什么亲族,好像贺家姑娘还是独女,连个旁支帮衬的兄弟都没有。哪怕京中稍次一点的人家也看不上这样的亲事。
谢夫人也不能埋怨已逝的老国公,也希望日后夫君和老夫人能多照顾一些顾祐。
周氏的心思愁肠百结,还费心的睁眼说瞎话,生怕错过了国公府这个看上去不错的冤大头。国公府那边依旧鲜花着锦,富贵无双。
这些都暂时与萧函没什么关系,恰逢十五月圆,萧函又一次见到了开启了她对修仙世界认知的龙鱼。
那夜它携宝珠投入萧函怀中,不仅是念着救命放生之恩,也是为着她说的那一句独一无二。。
在敖泽懵懵懂懂的记忆中,它生来就与其他鲤鱼不同,那些同类也不与它亲近嬉戏。尽管它潜意识里的本能也在暗示着它好生修炼,终有一日,它是要离开所生长的那片大湖。但那不知多长久岁月的孤寂,还是影响了它。它更没想到,它离开大湖的方式会是被渔夫所捕。
那日其实是它修行积累下的一次脱胎换骨,不想熬过了痛楚,却昏沉沉随水波卷到了芦苇丛中,遇到捕鱼人也无力反抗。
萧函和芸儿要不是临时起意,它运气好点还能成为某大户人家的观赏鱼,差了就是别人腹中食了。至于龙王的报复,大抵也是没有的。经过三年修行,又有萧函送了一门修炼功法,敖泽苏醒的传承记忆也越来越多。
比如,“这世上早就没有真龙王了。”
萧函初听时,微微一愣。
敖泽十分亲近她,既有放生之恩,还给它取名教它修行,它如今就算再回到那大湖里,那些鱼虾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