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道,“要记得给我写信,我可能没时间回,但你们寄去的每封信都有看的。”
“好的。”衡玉行了半军礼,脸上神色严肃,像极了刚刚那个下属的表情。
季斯年被她逗得一乐,抬手在她的脑门敲了敲,“不许作怪。”
很快,家里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季父和季复礼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显然是知道一些内情,不过没有持续很久,他们的脸色又都缓和了起来。
初三这一天,衡玉被陈嫂叫起床时,季斯年已经离开了。
他不习惯什么离愁别绪,天色还没亮就从季家离开了,家里人当时全部都没有睡醒。
“大少爷就是怕您难受。”陈嫂给衡玉端来热水洗漱时,不免说一句。
衡玉笑道“我知道。”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儿女情长在家国大义面前,全部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季斯年在军队,季复礼也不是个会眼睁睁看着家国沦陷什么都不做的,季父是个爱国商人,她也会一步步为这个时代做些事情,就连季曼玉都在一点点成长。
他们这个家现在还算平静。可到了很多年后,也许都会在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上前进,许久不能再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