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昏沉中恢复些许神志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命人去抄了右相的家,将人斩首示众。
“他们敢狗急跳墙,就别怪朕来一场血洗朕动不了朕那侄女,她身边的人难道还动不了吗”
此时是深夜,当孟陶和东方正卿得到消息时,右相和他府中人的尸体早已凉了。
东方正卿的脸色瞬间苍白下来,斩草不除根,果真是后患无穷。
被灭了族的东方正卿一改先前的冷静,行事变得疯狂起来。
两方势力开始殊死搏斗,宋帝刚被人刺杀,他将效忠于孟陶的官员全都牵扯到刺杀案里,抄家灭族者不计其数,帝都菜市的地板被鲜血染得怎么清洗都清洗不干净。
孟陶等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一边疯狂反击一边在暗地里调兵遣将,在为清君侧做准备。
一时之间,宋朝风雨欲来,无数人仓皇求存。
与此同时,周朝帝都里。
自从周帝缠绵病榻后,皇宫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太医给他诊断过,学过医术的衡玉也在暗地里给他把过脉。
医者不医命,周帝在帝王之位上劳心劳力,身体早就亏空。衡玉一直在暗地里帮忙调理,但多年调理也只是缓解了症状,如今周帝分明是命数将近。
即使是衡玉也不可能逆了命数。
她最近都住在宫里侍疾,陪着周帝说话,宽慰他,还把乔瑾的事情告诉周帝。
靠着枕头昏昏欲睡的周帝瞬间清醒,他抓着衡玉的手,声音有些抖,“玉儿说的可是真的”
“我只是有些怀疑。这些年我的人遍布整个周国,都寻不到太子哥哥,因此我怀疑他是流落到了其他国家。以太子哥哥的才华,定然不会默默无闻,这个乔瑾的名字里又正好有个熟悉的字,我才有些怀疑。”
“好,好,好,总归有个希望啊。”周帝激动道,但很快又剧烈咳嗽起来。
父女两又聊了一会儿,周帝精神不济,靠着枕头睡了过去。
外面有人急匆匆走进来,附在衡玉耳边说话。
衡玉离开皇宫,去见沈归和影五。
影五一见到她,立刻跪下行礼,“公主殿下,谋划已成,属下幸不辱命。”
衡玉亲自将他扶起来坐下,认真打量他有些苍白的脸色,摇头道“你还有伤在身,不必行如此大礼。你从宋朝脱身可还顺利”
影五点头,咧嘴笑了一下,“属下受了那么重的伤,出了什么事都不奇怪。那些人果然打算行刺宋帝,若不是臣关键时刻为宋帝挡了一刀,宋帝怕是已经在轮回府里走上一遭了。”
“宋朝风雨欲来,宋帝与宋皇太女都在暗地里调兵遣将,我们取宋朝的时机将来”
淡漠如沈归,说这句话时神色里都带了几分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