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好,因此在屯子里人缘不错,眼下农闲,便会有人来与她叙叙话。
“呦,知青小姐们这是来做什么”有婆婶问道。
小姐一词在这个时代并不是什么好话,被人说出口的时候总会有些反讽的意味。
黄自如气红了脸,又自持城里人身份,不肯与乡下人一般计较,当下一把拿了自己的口粮,转身就走。
剩下的两个女知青彼此互看了一眼,也没有多说话,拎着各自的麻袋也离开了。
在他们走后,有个嫂子吐了口唾沫,她就是之前被寄住那户人家的媳妇,姿态间对几位女知青多有愤懑的模样。
一见她这个样子就是有事,其他人连忙追问起来,表情透露着兴奋。
“都是些城里来的懒烂货。”那个嫂子也是憋得狠了,当即痛痛快快吐露出来。
“她们还当我们扣了她们粮食呢,呵,也不看自己当初拿来的是多少就那么三小口袋粮食,够她们吃上这么久的吗我还没问她们要我家贴进去的红薯钱呢”
“吃过饭也不知帮衬下收拾个碗筷,我都不要她们洗碗,就能吃好饭抹嘴就走,简直是走资派小姐”
陶湘在旁边听得讪讪,别的不说,她在陈家其实也不会洗碗,只偶尔端个菜拿副碗筷,说起来她与黄自如等流并无差。
但没想到陈阿婆竟也为她说了话“我家陶知青还是蛮好的,性子和顺,人也大方,粮食什么都交给我管,她吃什么,我们吃什么”
陈阿婆说得笼统,但周围的婆嫂婶子哪个不是人精,都听出了里头的意思,羡慕夸赞不已。
接下来的,陶湘就没再听了,听得她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