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的双瞳比谁都要澄澈纯粹。
乔滴滴在心里默念一遍“非礼勿视”,将提前准备好的干毛巾扔给他“擦下头发。”
容鹤接过毛巾,表情疑惑地看了一眼,然后抓着毛巾,用极其生疏的姿势开始了艰难的擦头发大业。
擦了半天,也没见什么效果。
穿着的睡衣反倒是被头发上滴落的水珠弄湿了大片。
乔滴滴幽幽叹了口气“过来吧,我帮你擦。”
容鹤二话不说,冷着脸便坐到了乔滴滴面前,并主动将自己的脑袋送上前去。
乔滴滴接过毛巾给他擦头发。
差不多快擦完的时候,感觉有些不对劲,摸了下他脸侧的皮肤,声音疑惑“你用冷水洗澡的吗”
容鹤抬目望她,缓缓摇头。
他表情略显迷茫,瞳仁微湿,配上浅红色的脸蛋,看上去像极了才出生没多久的小奶狗。
那怎么脸上会这么冰
她伸手,摸向他的额头,果不其然,这里一片滚烫,应该是生病了。
没用冷水洗澡的话,怎么会生病。
像是察觉了她的疑惑,他沉默一瞬,开口“纸怕水。”
这个世界的身体由纸制成。
乔滴滴只知道他同画有关联,却不知道他这个身体和画有着一样的弱点。
“你进浴室之前就知道”
“嗯。”容鹤声音低低,“我知道。”
“知道你还进去洗”乔滴滴睁大眼睛,有些气结。
“嗯。”他的声音多了些鼻音,哑哑的,尾音却带着钩子,似是在用最平静的语气向她撒娇,“我不想拒绝你,纸湿了等自然干,病就好了,不会出事的。”
乔滴滴被他这幅样子弄得说不出话来。
她憋了口气,安静瞪了他半晌。
“我生病了。”他又接着道,像个趁机索取糖果的幼稚孩童,“你是不是可以多陪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