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遗弃的小狗一样, 窝在黑漆漆的角落里自我疗伤,本来就是一件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事情。
更难过的是, 藏身之处被容鹤发现了。
更更难过的是, 他还看出来她在难过。
乔滴滴说不出自己现在心中是什么感觉。
她睁大眼睛看他,声音僵硬, 试图装傻“什么难过”
容鹤垂下眼睫, 声音微低“我看你心情好像不太好。”
乔滴滴连忙否认三连“没有, 不存在, 你看错了。”
他哦了一声, 却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个话题, 视线仍旧固执地停留在她的身上。
“那你为什么坐在这里”
嗯为什么坐在这里
因为这儿安静
因为打游戏打累了想来这里休息休息
因为她感觉这儿的地板长得格外好看, 和其他地方的地板一点儿都不一样
乔滴滴在脑内快速去除数个答案后, 寻找出了一个最最合适的“因为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容鹤眉头皱得更深“是因为生病了”
她这才想起来,之前用来搪塞他“为什么没有出现”的回答就是“生病”。
乔滴滴睁着眼睛说瞎话, 厚颜无耻认下“是啊, 生病了,所以想在这里坐着休息会儿。”
容鹤沉着脸思索了会儿,然后开口“过来。”
乔滴滴“”
“带你去个地方。”
她本来是想要问他去哪, 但是在开口之前,忍住了脱口的冲动。
做个人, 要有骨气。
身为一个有骨气的人,她才不想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咬唇,刻意做出为难的表情来“不要。”
很显然,容鹤根本没有想到, 她也会有这么不听话的时候。
他眼里闪过些许不解,紧接着脸色黑了下去。
抿唇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耐。
乔滴滴更委屈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委屈。
主动选择疏远的是她,矫情来矫情去因为他和岁栩栩走得近而吃醋的是她,现在因为他态度不耐而心里酸楚的也是她。
她真是一个事儿精。
但是,乔滴滴也因此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今天说什么都不要跟他走。
她瘪了瘪嘴“生病难受,不想动,不去,哪儿都不去。”
容鹤没有再说话,他好像接受了她的选择,安静了下来。
说实话,乔滴滴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面对他。若不是拼命忍着,她已经将憋在心里的话全部问了出来。
想问他是怎么认识岁栩栩的。
想问他为什么要站在那里给岁栩栩炸烟花。
乔滴滴忍住不能问。
问了,不就坐实了她的在意和喜欢了吗
只要嘴巴封得够严实,“喜欢上nc”这种事情,就追不上她。
静坐了会儿,本以为容鹤会因为不耐烦而离开,却没有想到,他像是跟她较上劲儿了一般,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一动没动。
乔滴滴的大脑在这会儿活跃得很,脑袋里面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东西。
她抬头看向他,刚想开口说话,便瞥到了一个踩着曼妙步伐走过来的年轻女人。
女人穿着朴实素净的白色长裙,头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子束起,皮肤白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