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单独相处时,晏栖做足了思想准备,发现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灵机一动道“好话需要留到后头说。”
傅之屿也不勉强她,随即噙着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
高跟鞋踩久了着实难受,晏栖在副驾驶座稍微放松下来,松掉脚后跟,露出一双弯弯细足来。
在红灯时,傅之屿才有一搭没一搭地开了腔“工作辛苦么”
聊到正经问题,晏栖打理起精神“还好,每天差不多,最近可能会很忙。”
其实,晏栖这样的家境完全可以养尊处优在家当阔太,时不时参加下上流圈子的聚会,当一只赏心悦目的花瓶也未尝不可。
但她从法国留学后聘入d o总部,干了两年的副手,到回国直任分公司旗下设计师一把手,完全凭借她自己的摸爬滚打。
傅之屿了然于心“好像我在高中的展报上见过你的绘图设计。”
他会主动谈起高中的事情的确让晏栖措手不及,她按压着眉心,疲惫被惊讶取而代之“难得,傅导您会记得。”
在此之前,她还以为男人对她除了脸和名字对的上号,其他什么都不了解
高中时期的晏栖在学校里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对她什么说法都有,好的坏的一箩筐,这都缘于她长相好家境好,人也没什么架子,成绩算得上前列,妥妥的风云人物。
帮朋友逃学、深夜溜进实验室做实验,差点让保安以为闹鬼
五花八门的,整个江城实验高中的学生或多或少听过这些传闻。
唯独傅之屿,高岭之花与世隔绝,高中时期眼底的淡漠比现在更甚浓重。
这么想着,困意逐渐袭来,晏栖侧了个身,歪着头小睡。
她呼吸很浅,如同羽毛在心底挠过,留下一阵酥麻。
傅之屿替她整理好翻折的裙摆,顺带给自己手机设置成静音,免得杂七杂八的事情来打扰。
去傅宅的半个小时路程,晏栖做了个不算长的梦。梦境里的傅之屿沉静地和她提了离婚,还冷酷无情地要收走她所有的包包,当废品卖掉。
她吓出了一身冷汗,惊醒时刻,她嘴里还念念有词“别,别拿走我的包”
傅之屿不甚了解地盯了她半晌,晏栖其实无比希望他最好什么都没有听见,但他偏偏假装安抚道quot不会拿走你的包的,放心吧。quot
真好就这么巧,被不熟的老公撞见了她梦醒时分、傻不愣登的模样。
晏栖维持着无事发生的风平浪静,觉着自己的高冷人设不能崩塌,努力转移话题“还有多久到啊”
傅之屿停了车,眼皮都懒得抬“已经到了。”
转移话题失败抓狂gif
内心默默翻了十万八千个白眼,表面上的晏栖无一不展现着她“大家闺秀”的做派,想着待会儿的曲意逢迎和逢场作戏,她浑身的戏骨恨不得都得爆发出来。
傅之屿任由她在车前挽着自己的胳膊,丝毫没察觉出晏栖此刻心理状态的兴奋。
管家替两人拉开别墅的大门,首先步入的是环绕型的花园,雕像和喷泉占地面积不小,花香馥郁,明显有在精心打理。
“爸,爷爷奶奶,大伯伯母”
一进屋,晏栖立刻开始了变脸模式,热情地对待家里人所有的款待。
这个演技落在傅之屿的眼里,少说也可以碾压当代一众流量小花。
大伯一家江城本地口音很重,笑呵呵地接过了两人带来的几份大礼quot七七啊,来就来,还这么客气地带了礼物啊。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