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压低声音“你们说,那被沉潭的傻小姐的情书,就是写给孙书成的吧女孩子家家,被穷书生的花言巧语一骗,什么海誓山盟都信。”
有黑无常在身边,章昱谨不敢率先开口,谨慎地保持沉默。
黑无常“差不多吧。”
张宇继续猜测“后来孙书成那个小白脸坠马死得惨,稀里糊涂成了鬼王,仇家知道他这不光彩的过往,藏匿法宝的时候,专门布置这些阵法来恶心他”
黑无常迟疑片刻“不太对。”
张宇没去和这个信口开河唯我独尊的关系户计较,他之前在和家丁婆子拉扯时,瞄了几眼林小姐他爹仍的书信,对大致情况和科考时间线也能猜出来
“你们说,那林小姐是不是傻这穷书生才是个秀才,就算三年后高中,才是个举人,再三年才是进士,进士当个县令也才七品官,这都六年过去了她亲爹正二品。”
张宇长舒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以上假设成立的前提条件,是那穷书生是个文曲星,但你们看孙书成那副小白脸样子,婆子一巴掌就能抽飞了,能高中得了”
垂耳兔明显感觉到四周鬼气渐盛空,气逐渐冰冷,但正嘲讽到兴头上的张宇毫无所觉,继续压低声音唏嘘道
“也就是那傻瓜小姑娘数学不好,算不清年数,还天天板着指头盼着那穷书生,几月后能回来娶她,啧啧被那小白脸骗得命都没了”
后面半句还没说完,张宇的手电光柱向前一照,孙书成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正在他半步之前。
一时间,甬道里的气氛无比凝滞。
孙书成阴森开口,个字都透着彻骨的寒意“你若是再出一声,脑袋也就不用留在脖子上了。”
张宇冷笑“你不用替死鬼解阵了”
孙书成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鄙薄“你会解阵除了抽几支烟,还会别的”
说罢,孙书成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张宇气忿不已,拔高声音朝前喊道“那他娘的是魂烟”
几秒之后,前方的黑暗中才遥遥传来孙书成的冷笑“在下步入鬼帝百年,会不知道魂烟”
张宇猛然想起来孙书成这小白脸竟是个鬼帝,气得七窍生烟,但偏偏无法还口,在鬼帝面前提起魂烟,就像是小学生在数学教授面前显摆一元一次方程实在蠢得可以。
几人沉默前行了半分钟,张宇还是忍不住低声向身边几人辩解“我经常抽魂烟不是在显摆,我从小八字轻,魂魄特别不稳,这才用魂烟固魂。”
一路上,寂静的甬道中回荡着张宇的长篇累牍的回忆
“这东西本来是用香燃烧的,但我小时候上学不能天天在课桌上,对着班主任点三炷香对吧所以我就发明了这特制香烟,每节课后来一根,这就正常很多结果隔天我就被那破小学开除了”
幸而,几分钟后,前路就传来了血冥宗术士的惨叫,总算把张宇为了掩盖出丑,而没话找话的尬聊中解救出来。
前方的出口处,光线也没有明亮太多,几人刚刚来到甬道的尽头,还没看到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有什么机关陷阱。
就先看到那两个血冥宗术士的魂魄,一路啊啊啊尖叫着飘了过来。
至此,下洞穴的血冥宗术士全军覆没。
虽然之前三个机关中,血冥宗的术士也死了十几个,但是等到竹宁他们赶到,那些术士死了至少几分钟了。
有孙书成这个鬼帝在后,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