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因为我的疏忽,让无辜群众被害身亡,这简直是不可原谅的过失。”老民警心中后怕万分,真心实意地检讨道。
“您不用自责,”竹宁好心安慰“就算谋杀成功,也不会有活人死的。”
就在两位民警脸色发白,不知道怎么接话的时候,刚刚落下书包的冯小娟又犹犹豫豫折返了回来。
竹宁反应很快随着嗤的一声轻响,年轻男孩消失了,一只小绒球出现在了原地。
只见那雪白的蓬松绒球四只小短腿齐齐使劲,朝着半开的粉书包里努力一蹦
而后圆滚滚的小绒球很是不光彩地大头朝下,被卡在了书包口
年轻民警看着特调处的精英,四个绒球爪飞速后蹬成了残影,也没挤进那小姑娘的书包,愣愣道“我们用不用去帮一下竹宁同志”
眼看那小民警想要走过去戳竹宁同志的绒肚皮,老民警一把把同事拉了回来“你别瞎动,我去。”
说着老民警两步走了过去,情商很高地避开了那看似手感很好的绒肚皮,和努力狂蹬的残影绒爪,伸手飞速拉开了书包链,而后拎着书包两侧使劲往上提了两下,大绒球就像个沉西瓜一样,咕咚滚进了书包底。
而后老民警半拉上书包链,顺势将书包递给了抹着眼泪进门的小姑娘,满头是汗地把离家出走的小姑娘劝回了家。
一路上,小绒球躺在书包里,努力分析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经过十五中教学楼中的吹鬼事件,竹宁已经领悟到了,自己能把鬼气吹跑或者吃掉的事实,而闻起来香香地那些东西,恐怕阴鬼之气也不低。
冯小娟调皮捣蛋的弟弟定然不是活人,被他当成谋杀目标的妈妈,恐怕也是相同性质的东西。可是看那小屁孩混世魔王的样子,暴躁起来的时候失手伤人倒是可能,但怎么也不像能阴毒到静下心来谋杀的地步。
至于被下过安眠药的父亲,又是不是活人呢
冯小娟回到家的时候,她继父也已经下班回家,一家三口正准备吃晚饭。丝毫没有去找冯小娟,又或是留一副碗筷的意思。
有些谢顶的中年男子看到冯小娟,放下筷子开口教育到
“小娟,昊昊确实碰掉了你的书,但你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离家出走,更不该顶撞妈妈知道吗现在让昊昊给你道个歉,姐弟之间哪有那么大的矛盾。”
冯小娟妈妈不乐意了“道什么歉,昊昊才8岁,小孩子家能懂什么小娟你都上中学了,不知道体谅一下弟弟”
小男孩也看向这边,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冯小娟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儿,刚要回嘴,就看见她的妈妈慈爱地转向弟弟,瞳仁中闪烁着异样的蓝光,伸手拿起饭桌上的水果刀,对着那幸灾乐祸地做鬼脸的小男孩脖子就是一刀。
姐弟俩同时发出一声嘶声裂肺的尖叫。
谢顶男人刚刚在低头吃饭,没有看到这一幕,慌张地抬起头来“怎么、怎么了”
小男孩先是不敢置信地楞了一下,而后开始了嚎啕大哭,捂着脖子开始摔盘子摔碗,菜汤米饭四散飞溅“妈妈要杀我妈妈要杀我”
但他用手捂住的脖子上,却一点血迹也无。
冯小娟妈妈瞳仁中的蓝色已经消失无踪,她被儿子的吼叫惊住了,又急又伤心,连忙去按孩子的手“昊昊,你在胡说些什么,妈妈怎么可能要杀你,你那儿学得这些话。”
随着两人的挣扎扭打,中年女人颈间的丝巾落了下来,小姑娘能看到上面令人毛骨悚然的青黑色斑点。冯小娟原本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