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艳儿割完芭茅草,就割野黄花菜,你今天上午专门负责去送草,另外,去前面那株椿树上,摘一把嫩香椿下来。”刘军又吩咐道,爬树他比不过弟弟刘华,今天时间有点紧,这样分工合作会快一点。
刘华倒是没有意见,只要不让他闲着,只是看了看妹妹刘艳,“大哥,不用艳儿割草,我跑得快一点,送完草我就能回来割。”他还记得,他妈说过的,妹妹年纪小,要照顾妹妹。
“二哥,我没事的,我已经学会割草了,”刘艳抢在大哥黑脸前,开了口,对着二哥笑了笑,“只是我割得比较慢,你们别嫌弃。”
“才不会嫌弃了。”刘华伸手挠了挠后脑勺。
刘艳放下镰刀上前来,指着旁边装满草的小背篓,“草已经装好了,二哥可以直接背走。”说完,接过二哥背过来的空背篓,开始往里面装草。
刘华见大哥重新弯腰割草,妹妹也在忙,一时没有再多说什么,背起装满草的背篓离开,脚步十分快。
等到人走远,正在装草的刘艳,突然听到大哥刘军问道“是不是觉得,华子是亲哥,我不是”
刘艳愣了下,听着这话的语气,还有话里的意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她扭头望去时,只见大哥的脑袋和身子又埋进了芭茅草丛中,似根本不想听到她的回答,只是刷刷的割草声,突然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倍。
她要是看不出大哥的别扭,也白相处这一年了。
不过,这样别扭的大哥,却很难得一见。
“大哥和二哥一样,都是亲哥。”刘艳说到这,调皮了一下笑道“这个妈可以作证。”
风中传来大哥的哼声,割草的刷刷声平稳了许多,不像刚才那样起伏很大,刘艳装满一背篓草,又重新拿起镰刀走过去割草,说起来,割草这个活还真不好干,芭茅草的叶子细长而锋利,一不小心,刮得手背和脸颊生痛。
刘艳都恨不得用东西把脸裹起来。
刘军回头扔草时,看到妹妹龇了龇牙,于是又道“你要是不愿意去洪顺家,以后每天出来,跟我们一起打草。”
“好呀。”刘艳冲着大哥刘军一笑,大不了,她每天出门前,全副武装,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反正她是不想去洪顺家。
刘军见了,气闷地低下头干活,头一回怀疑自己的策略有问题,这番威胁,妹妹没打退堂鼓,反而有越战越勇的趋势,索性不理她了,等她吃够了苦头,知道活不好干,就会乖乖的了。
一上午的时间,在干活中忙忙碌碌过去了。
哪怕后来有二哥接手,刘艳细白的脸蛋依旧伤得不轻,脸上有好几道红了的刮痕,二哥刘华还特意带上她去山泉边,用山泉水洗了把脸,那股火辣辣的灼痛才缓解了一些。
快到晌午,他们最后交完猪草往家赶,赶到家门口的时候,遇到从外面回来的小叔刘卫国,脚步带风,满脸得意,一扫以往的沉闷,这是碰到喜事了,尤其看到他们兄妹三人时,没等他们喊人,刘卫国竟先打了招呼,“你们是刚打完草回来。”
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喊了声小叔,心里都暗暗吃惊,只是接着,又发生更让他们惊掉下巴的事情,小叔刘卫国从手里的包袱里拿出一根糖葫芦,递给刘军,“给,拿好,小叔请你们吃糖葫芦。”
刘军反应快,接过糖葫芦,问道“小叔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喜事是不是小婶婶怀小弟弟了”
这话一出,刘卫国脸上的神情微微一僵,尤其是刘艳和刘华也跟着看了过来,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