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刘艳真想一巴掌糊死他,咋有这么大的脸,“你等着向我妈向我大哥去解释。”说完,转身就走,刚走两步,却突然被一双大手给箍住,往后拖,“你别走,你不能和你妈去说,不能告诉你妈”
“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
刘春生听到一串熟悉的声音,又惊又惧地抬起头来,“媳媳妇你怎么出来了”
刘艳察觉到对方手上的劲,松了下来,趁着这个机会,挣脱了身,跑到她妈面前,喊了声妈,“书是他偷拿的,放在隔壁屋子里,还烧了几本,剩下的估计没来得及烧。”
陈春红听了,原本不相信,毕竟孩子爸从前特别骄傲大儿子会念书,可是看到他一副焉不拉几的样子,顿时就信了小女儿的话,当场就气炸了,“刘春生。”一个字一个字地叫,咬牙切齿,想到大儿子还在屋子里掉眼泪,冲上前去,伸手就拧上了对方的耳朵。
“你说,你是不是有病,你烧书干嘛,人家破四旧,烧的是古书,也没见烧教科书呀,啊,我告诉你,你今天要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出来,我就把你这只耳朵揪下来算了,让你一天天给我干蠢事气我。”
“媳妇,媳妇,痛痛痛,你松手,快松手。”
刘艳看着她妈使劲拧着那个爸的耳朵打转,痛得那个爸不得不忙跟着打转,那高大的身体,都快要转成一团,不由觉得好笑,她也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该,就该这样,痛死他都活该。
“艳儿,你给我回去,带你大哥去找书。”
刘艳觉得不过瘾,还想看戏,只是想到大哥还在哭,忙地转身往家跑,耳后还传来他爸的痛呼求饶声,“媳妇,耳朵真会掉了,你松手,我说,我说还不行。”
刘春生不敢伸手用蛮力去推开媳妇,只能跟着媳妇的手劲一直打转,心里盼着媳妇能松手。
“还不快说。”陈春红轻喝一声,稍稍松了手劲,却没有完全放开。
“念书有什么用,戏文里都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啊,痛痛”
陈春红下死力拧了一下,“刘春生,你能了,你还给我拽文了,是不是欺负我听不懂,是不是”
“不是,媳妇不是,”
刘春生痛得急忙否认,见媳妇手劲缓了下来,忙不迭地辩解,“媳妇,你看看,念书识字的,全都没好下场,都放到牛棚那儿去了,还有城里念书的,那些个知青,都跑到乡下来种地了,不念书也可以种地,那些书就是个祸害。”
三个孩子华子不喜欢念书,没读大学,上辈子,也过得挺好的。
不读书也没事,那两个念书,最后都念出来一肚子坏水来。
“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了,你以前不是说,念书才有出息吗”陈春红松了手,满脸怀疑地看着孩子他爸,这家伙受刘老头的影响,加上又在外面那么多年,见的人和事多了,对孩子念书一事很看重。
当初,大儿子会念书,家里最高兴的,除了刘老头,就是面前的人。
怎么态度,会完全颠了过来。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刘春生见媳妇生了疑心,忙地分辩,着急忙慌下,难得闪过一抹急智,“以前读书人,还没被打倒,还没来乡下。”
“那你也不能烧军子的书呀,军子打小宝贝书,你又不是不知道。”陈春红说着,又气得去揪刘春生的耳朵,刘春生刚要闪躲,让陈春红给喝止住了,“不许动。”他还真不敢动了。
这回陈春红换了另一边的耳朵,下死力拧了两把,立即传来刘春生杀猪一般的痛呼声,都没有住手,“刘春生,你听好了,你要是再敢动军子的书,我下次不